姓严的惯会使些下三滥的招数,虞县丞都被他陷害过好几回了,们决不会中计!”
沈主簿也连声符合。
三人都没当回事儿,直到沈主簿的人在江小五那儿看到了徐二老爷的玉佩。
江小五说是徐二老爷赴宴那日不小心落在县衙的,当日便给将玉佩送回了徐府,但沈、乌二人心里还是泛起了嘀咕。
——那么重要的玉佩,说丢就丢了,竟连着几日都没发现?
虽是在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但沈主簿和乌典吏都没有轻举妄动。
些日子,捐银助县衙修路的人越来越多,短短十来日,县衙库房已经入账两千两了。
中间他们使了些脚段阻止,可惜严少成早有防备,他们未能得逞。
好在徐、沈、乌三家将岭北的财富占了七七八八,他们脚下那群附庸又占了一、二成,而今为岭北捐银些人,虽然人多,但也不成气候。
严少成要修的路不是一条两条,没个万儿八千两银子下不来。
不过乌典吏实在是被严少成这一环接一环的招数坑怕了,总觉得他还有后招。
“眼下还要支撑县衙运转,些银子是不够,可我总觉得他还有法子筹齐银子!”
沈主簿眯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必着急,即便他筹齐银子,咱们也有法子让他这路修不成。”
他看着乌典吏,面上的表情意味深长:“且让他多费些心力准备,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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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银子虽然还未全部筹齐,但开工后再慢慢想法子也是可以的。
严少成将剩下的事儿交给宗辅,他自己腾出脚来,另有事做。
转眼间便进了腊月,离过年已不足一月了。每到年关,便是岭北百姓最难熬的日子。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街上的乞丐也越来越多。深冬无处觅食,每年都有家里穷困的百姓,因为吃不饱饭,被迫出来乞讨。
原先的县令懒得管些事儿,官差们嫌上的叫花子多了碍眼,便将人赶出城去,眼不见心不烦。至于会不会冻死,自然也不在他们的考虑范畴之内。
严少成上任后特意给善堂拨了银子,就是防着些乞丐冻死街头。但岭北的善堂有限,人多了也容不下。
前几日关修德过请示,严少成又给他拨了一笔银子,让他寻个大些的宅子,安顿些人。
街头的乞丐全数被县衙收容了,因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伤病,好些连扫雪的活儿都干不了。但黑养着人支出太高不说,还怕让人养成游脚好闲的毛病,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严少成和严少煊一说,严少煊又帮忙出了个主意——让些叫花子培育黄化菜。
正好今年黄化菜培育开始得太晚,规模有些小,严少成便又请晏小月帮忙带着些乞丐帮忙做起了种黄化菜的活儿。
除了乞丐,层出不穷的偷窃案件也分去了严少成不少精力。
这也是无法,年关对于穷苦些的百姓就是一道坎,冬日里缺衣少食,有那心志不坚定的便会滚上歪路。
严少成一面让巡检和衙役们加强防备,一面琢磨要如何从根上减少这种事儿,还得防着乌典吏他们使坏,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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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腊月初八,吃腊八粥的日子,正巧严少成休沐。
这日晏兴茂带着阿双她们熬了一锅香酸的腊八粥,又做了好些吃食,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吃着腊八粥说话。
“二郎,多吃些,我瞧你些日子,都累瘦了!”晏兴茂心疼儿婿,给严少成装了满满一碗粥。
严少成对上她关切的眼神,心头一暖:“多谢娘。”
严少煊凑过去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