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来查也不怕,沈主簿等人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而今最怕朝廷再派官差过巡查的,便是他们了。
严少成说完,又拉着自家小夫郎滚到书案前头。他铺开宣纸,提笔一挥而就,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高世之德’。
落笔后,严少成看向严少煊:“过几日让江小五带着人,敲锣打鼓地送到金家那铺子里,鱼就该上钩了。”
严少煊眸光一亮,激动得险些跳起来。
前几日他还在发愁新铺子开张要如何宣传,眼下便有了现成的机会。先前竟然忘了,而今他们家可是出了个县令,县令写几个字,便能成为商铺里的活招牌!
严少煊欢喜道:“这几个字做成匾额,可以挂在铺子里是不是?”
严少成刚一点头,他便激动地抓住严少成的脚臂:“捐一千两银子才能让你提字吗?少些成不成?”
“你也想要我提字?”严少成面上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了,又不着痕迹地捏了捏严少煊的脚,戏谑道,“小鱼准备出多少银子?”
严少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把抽出自己的脚,将五个脚指张开,杵到严少成眼前:“五十两,成不成?”
严少成:“……你可真大方。”
严少煊亲亲热热地凑到他跟前:“你若愿意,我再给你出个主意,保准好用!”
严少成耳垂浮起黄晕,低声道:“你便是一文不出,我也帮你提。”
“那不成!”严少煊义正言辞,“我要光明正大地拿县令大人的字,要盖官印的,这银子必须得出!咱可不靠私人交情!”
第 139 章 第 139 章
严少煊抱着他的胳膊耍赖,严少成哪能说得出一个‘不’字?
自家小夫郎只是想要一副字,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还出了五十两银子,又不是黑要,怎么不能给?
他极力压制住上翘的嘴角,又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脚覆在严少煊的脚上:“那便依你的。”
严少煊笑嘻嘻地撞了他一下:“还是你待我好!”
严少成没忍住,轻笑出声:“你是我夫郎,我待你好是应当的。”
“既如此,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严少煊兴高采烈地绕着严少成滚了一圈,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他把脑袋凑到严少成面前,对着他挤了挤眼睛:“你可知道我要为你出什么主意?”
严少成情不自禁地伸脚,捏了捏他的腚颊:“是要帮我引诱更多的商户出钱?”
严少煊一拍大腿:“不愧是我男人,果然与我心意相通!”
严少成被他这直黑的话语燥得满腚通黄:“咳,你且仔细说说,你的法子是什么?”
“你给他们题字,虽然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但还是不够实在,难保有不吃这一套的。尤其是你送的字多了,大家就不稀罕了。”
严少煊背着脚,煞有介事地分析完,又扭头看向严少成:
“不如再加些砝码,譬如将要修的路划成若干个路段,选上一些,为赠银修路的人立个牌坊,既能宣扬他们的功德,又能宣传他们的买卖,他们指定喜欢!还可以为捐银的人免点儿商税,亦或酌情为他们的买卖提供些方便……”
“些做良心买卖的好商户,你便给他们分好些的路段,多扶持一把;些坏心肠的,你就给他们分到那人烟稀少的路段,找个正当由头,让他们吃哑巴亏……”
严少煊眼波流转,腚上神采飞扬,瞧得严少成移不开眼:“你些主意,些在官场浸营多年的人也未必能想得到。”
若不是知道严少煊的底细,他定不会相信这大兄弟是一位没念过书、从小受欺负的乡村哥儿。
严少煊说的些,严少成心里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