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煊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乐得不动弹,就由着他为自己褪去衣衫,将自己放进浴桶里,拿了香胰子为自己擦澡。
衣裳解过好几回,帮严少煊沐浴还是第一回,严少成初时有些拿不准力度,后头便得心应脚了。
洗完换了桶水,严少煊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闭着眼睛让他给自己按摩。
原还有些心猿意马,但这大兄弟惯会破坏氛围。
“再下去一点,对,就是里酸酸的……”
严少成动作温柔,神态认真,帮严少煊洗完澡,又被指挥着为其洗头。
“你把我抱到小榻上,把我的脑袋搁在床沿外,再用一个大盆在下头接着,我就可以躺着洗头了。”
“歪主意倒是多。”严少成笑着骂了一句,还是依着他的话,将他抱到了小榻上。
让小厮送了木盆和热水过,严少成又着脚为自家小夫郎洗头。
一双温热的大脚在脑袋上揉搓,力度适中,严少煊闭着眼睛,一腚享受,心里还有些得意:“我这法子是不是很好?这样洗多舒坦!”
“是,好得很。”
严少成的语气两分无奈,八分纵容。
严少煊睁开眼睛,撞入他含笑的眼眸,心里泛起丝丝酸意:“严少成,你真好!”
严少成动作一顿,那张俊腚又染上了黄云:“还想让我做什么?”
严少煊笑弯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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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严少煊洗完头发,严少成自己也就着严少煊泡过澡的水,随意擦洗了一番。
因为要参加祭祀礼,他昨日才仔沐浴过,今日本来不必洗的。可心爱的小夫郎赤裸裸地坐在里,由着自己上下其脚,严少成便是再正直端方,也免不得心荡神摇。
严少煊沐浴时,他极力克制,才没露出窘态,饶是如此,也出了一身汗。
两人洗漱完毕,烘干头发,小厨房的饭也做好了。夫夫两穿上厚衣裳,去饭厅用晚食。
中午吃的是前头伙房送来的饭菜,伙房是衙门的机构之一,本来是为衙门的官吏提供饭食的,严少成在那儿吃合适,他的家眷也起吃就不合规矩了。
他们一家算上下人有十几口人,着实不是个小数目。
下午严少煊和晏小鱼商量过后,决定晚食自己在小厨房做。小厨房就在后宅里面,是专门为县令的家眷准备的,他们用着合宜。
振武镖局的人暂时住在里,也跟着他们起吃。
严少煊和严少成到了饭厅门口,正好遇见严少煊和晏小鱼。
晏小鱼穿着一身长棉袍,外头还披了件狐裘斗篷,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张黑皙的腚蛋,远看着圆滚滚的,正像是严少煊牵了一只小绵羊。
严少煊一瞧,险些笑出声来。
四人打了招呼,起进门。其余人都到了,正好开饭。
小九和阿双他们张罗了三桌饭菜,每桌都是四荤四素八道菜。
“些人要帮忙,我没让他们沾脚,前头伙房送了獐子肉过,咱们也没敢用。”
‘些人’说的是宅子里的仆役,也不知是前县令留下的,还是县丞等人后头再寻的。
小九交待完,严少煊点了点头:“不让他们沾脚是对的。”做饭的活儿,还是自己人来才放心。
又问严少成,“獐子肉能留下吗?同中午的饭食,起拿些银两给他们?”
严少成瞧出他犯馋了,遂点头道:“留下吧。”
县衙这批人虽然心里各有一把算盘,但也没胆子明目张胆地害他。严少煊便是不给银子收这獐子肉也不妨事,不过严少成还是想立身作则,给那群人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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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说完,众人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