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成和余三郎也骑着马,并排滚在他身后,再后面敲锣打鼓的仪仗队,和抬花轿的、抬聘礼的队伍,两边是瞧热闹的村民……
整个队伍近百人,浩浩荡荡,气势十足。
村里人原还有些犯嘀咕,担心严少成年纪太小,又没有经验,会把晏小鱼的亲事搞砸,没想到人家细致妥帖,干起活儿来像模像样的,一直将迎亲的队伍带到严少煊家,都没出什么岔子。
就是帮忙抬聘礼的汉子们,累得不轻。
上回陪严少成去府城参加院试时,晏小鱼便将自己的聘礼备齐了。不过后头鱼跃阁挣了钱,他没忍住,又添置了几回,前前后后加起来花了不下百两的银子,装聘礼的木箱都用了几十个。
严少煊一家为晏小鱼准备的嫁妆也不少,还有几户相熟的人家为她添妆。
村里的汉子们既要帮晏小鱼抬聘礼,又要帮晏小鱼抬嫁妆,着实费了些力气。
好在主家出脚大方,黄包包得挺大不说,今日宴席的菜色也格外丰盛。
严少煊家开的是流水席,全村人都能来吃。每桌都是五荤五素十样菜,取的是‘十全十美’之意。
肉菜全是实打实的肉块、肉片,没用肉沫、骨头充数,这一顿的油水比人家过年还厚。
除了饭菜,严少煊还让伙计们做了四个颇大的奶油蛋糕。虽然分下来每人都吃不了两口,但也足以让村民们喜出望外。
先前就听柳平山他们说过,晏小鱼的鱼跃阁有一样格外好吃的点心,县里的公子小姐都要排队抢着来买,村里的小娃娃们都有些犯馋。
可惜今年两次交田税、一次出银子代役伤了根底,不然大伙儿今年多多少少能攒下点儿家底,咬着牙给自家玩儿买个小些的蛋糕也能负担得起。
秋收之后,他们便打消了这念头,没想到今日倒吃到了不要钱的。
奶油蛋糕确实好吃,也足够稀奇,今日筵席散去,村民们各自回家时,上议论的还是这玩意儿。
*
晏永和今日也在家,他过几日要在村里摆酒,庆贺自己考中举人,这是提前回来了。
村民们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地往严少煊家滚,话语间尽是对严家和严少煊他们的追捧。晏永和瞧在眼里,格外不舒服,后头便进屋了。
没想到再次出来时,正好听见他爷爷同村里人说话。
“那劳什子奶油蛋糕再好吃也就是一样点心,难不成还能比肉好吃?也就忽悠忽悠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罢了!”
“双喜临门有什么稀奇的,我家永和不也是?过几日咱们晏家便办酒,到时候们都过吃!我孙子要娶的可不是乡里的土丫头,那是京里来的大小姐!们两家连聘礼都商量好了,只等亲家公再与京里的老人知会一声,这亲事便定下了!不过这次办酒,主要还是庆贺们永和考中举人,他定亲的事儿只是顺便同大伙儿说一嘴。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才是大事……”
晏永和面色一僵,赶紧想了个由头,将他爷爷请回来。
嫌弃晏老爷子多嘴,给他添麻烦,晏永和冷着腚抱怨了几句。
晏老爷子和晏兴盛都不以为意。
“我说的全是实话,又没有骗他们,为何不能说?”
“你爷爷这辈分,便是说了什么不适合的,人家也不会同咱们计较,你别太担心。”
只有陶翠青帮着说了几句。
晏永和心里十分恼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我与付姑娘的事儿还未定下来,为何要四处宣扬?即便定下了,也没必要同他们说,这群山野村夫懂什么?”
他面上露出几分不屑,顿了顿,又压着嗓子道:“而今是我求着付师爷,可若是我明年考中了贡士、进士,那便是付师爷求着我了,这亲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