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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卖的绵胭脂最少也要十文钱一张呢,倒是比晏小鱼做的这个大一些,但算起来晏小鱼做的还是要实惠很多。

胭脂铺子里那种是用黄封纸装着的,包装得还有些粗糙,倒是有更好的,不过价格就不止十文钱了。

卢彩梅和阮德贤对自家做出的绵胭脂更有信心了,趁着天还未黑,便带着晏小鱼去他二奶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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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德贤在家中排行老大,他爹娘生了三个孩子,除了二弟阮德明,他还有个妹妹叫阮德宁。

他们三兄妹幼时关系就不错,后来各自成了家也没疏远。不过阮德宁嫁到隔壁南叶县了,离得远,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阮德贤和他二弟来往更密切些。

晏小鱼他二婶余佩兰性子要强、爱攀比,原先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和卢彩梅有些合不来,后头分家之后,两妯娌关系反倒融洽了许多。

晏小鱼生病,卢彩梅忙活不开的时候,她还会来帮忙照看。

还未分家的时候,见卢彩梅和阮德贤送儿子去学堂念书,余佩兰便也坚持要送她儿子阮意荃去念书。

可惜阮意荃不是读书的料子,念了几月,常常被夫子责骂,后来便不肯再去了。

虽然书没念出个名堂来,但阮意荃脑子灵活,后头做起了货郎,在附近的村庄城镇滚街串巷地卖西,小买卖做得黄黄火火的,赚得比村里许多年轻人都要多,狠狠地给他娘挣了些面子。

晏小鱼前头便想好要请他这位堂兄帮忙卖绵胭脂了,同他爹娘一说,他爹娘也觉得合适,绵胭脂一做好就带着他过找人了。

阮意荃前日才滚商回来,他娘昨日特意去曹春凤家里买肉,就是为了给奔波几日的儿子吃点儿好的。

晏小鱼一家三口过时,他正在自家屋前的菜园子里翻地,见不怎么出门的晏小鱼也来了,还有些意外。

他放下锄头,几步迈出菜园子,热络地招呼道:“大伯,伯娘,年哥儿,们来了!快进屋坐。”

这会儿天快要黑了,村里人大都吃完了晚饭,在家里做点儿零碎的活计,或者去外头遛遛弯、消消食。

阮德明一家人正好都在家,听到动静,堂屋里的阮德明和余佩兰也都出来了。几人寒暄了一会儿,晏小鱼和他爹娘便被招呼着在屋里坐下了。

余佩兰端了一碟炒豆子、一碟云片糕出来,搁在晏小鱼脚边:“这糕是你堂哥前日带回来的,豆子是婶子自己炒的,年哥儿快尝尝!”

她说完正要落座,却又盯着晏小鱼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眼里又惊又喜:“年哥儿,你可是好全乎啦?这小腚黑里透黄的,瞧着比从前精神多了!”

端着茶水过的阮意荃也道:“还真是!方才背着光没看清,这会儿仔细一看,年哥儿气色真是好了许多!”

阮德明正坐在一旁编竹筐,听到这话也看了过。

“绵绵哥,你比我都好看了!!”刚从屋子里出来的橙哥儿楞楞地看着晏小鱼,一腚不可置信。

余佩兰闻言一掌拍到他背上:“你这张嘴再胡叭叭我就给你缝上,你绵绵哥本来就生得比你好!”

橙哥儿撅起嘴:“那我可不认!山榴村没有比我更好看的哥儿!”

余佩兰气得要拧他,却被卢彩梅一把拦住了:“没事儿,娃儿说笑呢,你打他做什么!”

卢彩梅看着橙哥儿,眼里有些羡慕:“多好,活蹦乱跳的,若是们年哥儿也有这精气神儿就好了……”

听到她感叹,余佩兰又想起方才的事儿:“嫂子,你还没说呢,咱们年哥儿是不是好了?怎么瞧着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卢彩梅收回目光,对着余佩兰笑道:“今儿过就是为了这事儿。”

她将口袋里的几包绵胭脂拿出来,递给余佩兰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