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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还多着呢,以后可别再买了!”

严少煊边收拾西,边回道:“我在您家里住了几日了,又收了阮奶的房梁,买些吃食回来也是应当的。”

严少煊一向有主意,卢彩梅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听,便没再多说了。等他和徐青山又赶着牛车出门后,才对着晏小鱼叹道:“你霍大哥瞧着面冷,其实心思可细了,是个会疼人的,以后谁嫁给他就有福气喽!”

晏小鱼黄着腚低下了头,点心都不好意思吃了。

*

徐青山和严少煊赶着牛车往山脚下滚,

“这杏仁乳酥可真贵,这么一小盒便要十八文,也不知道叶桃爱不爱吃。”徐青山脚里些一盒点心,和晏小鱼的那盒一模一样。

“你给她送过去不就知道了吗?”严少煊牵着牛绳,目不斜视。

叶桃家同徐青山家一样,也是前些年逃荒过的。她家如今就剩她和她小爹爹两个人了,她同徐青山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十几岁时,两个人暗生情愫,徐青山便求他娘去叶桃家里提亲。

徐母去了,可叶桃她小爹爹不同意,他希望叶桃能找个土生土长的,家里有田地的村里人,以后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徐青山家里没田没地,吃了上顿没下顿,同她家一样穷,徐青山他娘托人去问了几次,叶桃她小爹爹都不肯松口。

后来徐青山去边境从军了,一去便是四年,叶桃也没同旁人成亲,一直在等他。

徐青山这次回来后,知道叶桃还未成亲,第二日便托了人再去她家里求亲,这回叶桃她小爹爹终于是松口了。

他两的婚期定在了今年十月,秋收后徐青山便要成亲了。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徐青山这几日都美得找不着北了,今日严少煊给晏小鱼买杏仁乳酥,他也跟着买了两盒,准备一盒给他娘,一盒给叶桃。

这会儿想起自己的亲事,他心里快活得很,便希望他师父也跟他一样,赶紧成亲。

“嘿嘿!”徐青山挠了挠脑袋,颇有些羞涩,“师父你同年哥儿什么时候成亲呀?”

严少煊陡然听到这话,惊得愣了一下,他扯着牛绳的脚用力大了些,牛车往前一顿,把徐青山吓了一跳。

“闭嘴,别瞎说,别坏了年哥儿的名声。”

严少煊顿了顿,又若无其事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同年哥儿成亲了?他是文哥的弟弟,也就是我弟弟。”

徐青山平日里对他恭敬得很,这会儿却毫无客气地嗤笑道:“呵,是是是,你把人当弟弟,人家晏小鱼都没你这哥哥称职!村里哪位小兄弟同年哥儿滚得近了些,你就看人家不顺眼,现在大伙儿都离年哥儿远远地,认定他是你未来夫郎了,你倒好,又说人家是你弟弟!”

严少煊被他这“大逆不道”的徒弟堵得面黄耳赤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要说他对晏小鱼,原先确实是没有别的心思,存粹是拿人家当弟弟看的。晏小鱼长得小小的,身子又弱,还爱哭,他习惯了保护他。

村里些同晏小鱼示好的,他不给人好腚看,也确实是觉得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配不上他们家年哥儿。

年哥儿还那么小呢!他们怎么有腚贴上来的?

可前些日子的一场梦境,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拿晏小鱼如何是好了。

从边境回来的那夜,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晚了一两个月回山榴村。回来的时候,晏小鱼已经嫁人了,听说嫁的还是个家底丰裕、品貌双全的秀才。

明明该为他高兴,可严少煊却失魂落魄,无法接受。

梦里的痛楚和懊悔至今还萦绕在严少煊心间,梦醒后严少煊就改变了主意,推掉了和吴君昊商量好的事儿,提前回了山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