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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过你!”

苌濯愣住,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不提就不提吧,反正他也没有很想她。

他回到院中拿换洗衣服,几日未见的焱兽挣断绳索扑到他怀里,使命舔他的脸。

“好了,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焱兽委屈地趴在他脚边,威风凛凛的身躯趴着都快和他站着一样高。

时间过得太快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其实齐陵还未到寒雀宗的时候,嬴寒山真的对他很好。

她会冒着性命危险替他收服灵兽。他犯了错,她会跪在寒栾面前替他求情。就连寒栾鞭打他时,她也会冲过来帮他挡。

那个时候,她的母上总说她:“太重感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难过地以为她以后不会再和自己亲近,她从寒雀殿一出来,立马又眉开眼笑地搂住他肩膀,“我才不听她的话,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他信以为真。

结果齐陵来后,那个说要对他一辈子好的嬴寒山,看都不看他一眼。

如果,齐陵没有出现就好了。

……

焱兽察觉到他的落寞,吐了几口粗气。

它似乎是怕他受委屈,一直跟在他身边,威武雄壮的模样吓退了很多弟子。

“我已经好多了,你回去吧。”

焱兽不肯,又趴在他脚边不肯离去。苌濯拿它没办法,便将背篓绑在它身上,带上它一起去小峰山。

但他万万没想到齐陵会在这里。乍一见时以为自己眼花,直到齐陵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他这才不得不相信,嬴寒山又把他接回来了。

焱兽吐着粗气,忽然冲向齐陵。

它咆哮着将他扑倒在地。

张口咬在他肩膀上。

刹那间血光四溅,苌濯脑子一片空白。他想到自己以前养的灵犬咬伤了齐陵,被嬴寒山当场斩下脑袋,脸色瞬间苍白。

“住口!”他拽住焱兽庞大的身躯,将它压制在地。焱兽还喘着粗气,死不认错。

旁齐陵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栗。

鲜血染红他的白衣,他的胳膊差点被咬了下来。

它把齐陵给咬了。

苌濯按住焱兽的手都在抖,他不敢想象嬴寒山知道这件事会如何。

他压低声音:“我听说,少主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撵出寒雀宗了。”

苌濯猛然将灵草重重地放在地上。

他回头看向身后那群嚼舌根的弟子,都还没说什么,光是一个眼神就吓得他们散开。

他再次扛起灵草,往寒峰山走去。

外门弟子的日常工作,就是收割小峰山的灵草穿越半个宗门,爬上天梯,喂养寒峰山的灵兽。

灵兽是寒雀宗立宗的根基,也是它的主要收入来源。因为喂养不易,所以售价非常高昂,一只代步的千灵马,至少都要达到3000石一只,这也是寒雀宗屹立几万年而不倒的原因。

可是,好像是从十年前开始,灵兽的幼崽越来越难存活,寒雀宗的收入也跟着一落千丈。

苌濯爬上天梯,一步步运送灵草。

他爬到最后一层,一起身就看到嬴寒山正看着吃草的幼兽,陷入沉思之中。

微风吹起她的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臂。林孖和她并肩而立,说着宗门事务。

苌濯没敢打扰她,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总觉得林孖笑得有些过界,时不时地轻拂发丝,眼神也是似有似无地勾着她。

苌濯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少主,”有弟子叫住他,“今日仙草已经够了,你去歇息会吧。”

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