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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冲过来的嬴寒山,以极快的速度逃离。

嬴寒山一边紧紧揪着苌濯的衣服,一边辨别脚下飞速而过的场景,她急忙指了一个方向。

“那边那边,去那边。”

苌濯停了停,有些犹豫,嬴寒山急忙去拍苌濯的手臂:“快点,等会人追上来了,师兄也不想被人看到吧?”

苌濯面色更沉了,他冷着脸往嬴寒山指的方向而去。

只是被人瞧见还好,可他顶着小师兄的身份,若是那些人知晓“小师兄”做了这等事……

思及此,他面色又是一沉,在他的身体里魔气开始汹涌。

想杀人。

他看向嬴寒山细白的脖颈。

嬴寒山全然没有察觉,她不停地指挥苌濯绕了好几个弯才将身后一群光着膀子的体修甩掉。

甩掉的那一刻她松了一口气:“好险。”

她将苌濯飘到自己面前的头发扒开,再次拍了拍苌濯的手:“师兄,我们可以着陆了。”

苌濯没有动静。

嬴寒山疑惑回头,猝不及防直接埋进了这人胸膛,她疑惑抬头,这人的脸也近在迟尺,她才反应过来,她几乎是被苌濯抱在身前,他的手还横在她腰间。

他不是不接受别人靠近吗?这也太近了!

苌濯也发觉此刻两人太近了,洁癖来得后知后觉,他下意识将嬴寒山推开。

嬴寒山一个躲避不及,直接被推下了剑。

苌濯回神,伸手去捞,没捞到。

嬴寒山:……

苌濯站在剑上看着人直直掉落,始终没有反应。

嬴寒山:……你大爷的!

嬴寒山闭眼准备迎接从高处掉在地上的剧痛,但剧痛没有来临。

有一只手横亘在她腰间,从腰部的位置生生将她拎起,她睁开眼,只能看到地面和某人的腿。

不仅如此,除了腰她其他可能能与这人接触的地方都悬空了,她现在大概也许是被非常嫌弃地,像小狗一样被拎着。

嬴寒山:……

她气不打一处来:“苌濯!”

陡然听到自己名字的苌濯愣了愣,他将人放下:“你叫我什么?”

嬴寒山鼓着腮帮子,跳起来要去撞苌濯的头,却因为身量不足没撞到头,只堪堪撞到下巴。

她更加生气,一把揪住苌濯的衣领把人拉低。

“你要是不想救我就别救我,我摔死也是我的事,你为什么非得玩我一下?非得让我体验一下高空坠落?”

被硬生生往下拉的苌濯继续重复:“你叫我什么?”

嬴寒山要气晕了:“苌濯,苌濯,苌濯,苌濯!你这人什么毛病?自己叫啥都忘了?”

苌濯扯着嬴寒山的后领把人扯到一边,他没有理会嬴寒山的跳脚,只捂住自己的心口。

魔气再次汹涌了,却不是杀欲。

苌濯……他生来父母双亡,只有一枚刻着苌濯二字的玉牌跟在他身边,他于是喊自己苌濯。

却从没有人这么喊过他。

为数不多知道他名讳的人,也只会喊另一个的名字。

嬴寒山一巴掌拍在苌濯肩上:“你傻掉了?”

被强行拉回思绪的苌濯:……

他:“没有。”

嬴寒山不高兴:“那你怎么不说话。”

他:“不想说。”

嬴寒山更加不高兴:“不行,你今天得给我当一整天的飞剑车夫,我说去哪你就得带我去哪,不然我就——”

“好。”

嗯?

嬴寒山愣住,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忍不住得寸进尺:“那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