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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大乘期的仙君。

什么妖魔竟能厉害至此?

嬴寒山挣脱不了禁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霖雨跑到她身边,“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仙君为何禁锢你?”

嬴寒山问他:“你知不知道无妄山的阵眼底下镇压着妖魔?”

霖雨茫然摇头,“我来璇光宗时日尚短,未、未曾知道这些……”

嬴寒山无语,“你仰慕苌濯几十年,连他镇压了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还想当他徒弟?”

“是、是我考虑不周,确实不知道这些。”

“回去问啊。”嬴寒山恨铁不成钢,气得咳出鲜血。

“你受伤了?”霖雨正要帮她疗伤,抬眼看到苌濯走来,焦急道:“仙君,她……”

苌濯只道:“你先回去。”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霖雨不敢不从,“是,仙君。”他走的时候有些担心嬴寒山,忍不住一再回头。

嬴寒山脚下的禁制还没解开,她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仙君为何困住我?”

苌濯的神色很冷,声音也很冷:“你的御音术谁教你的?”

这支船队像是什么方士用纸符捏造出来的,又像是从河中升起的水族之船,即使最胆大的士兵登上去也会有片刻犹疑。

他们看到船头那些着红衣的士兵了,也看到披黑衣的国相一块布料一样悬飞在船头。

即使想说服自己那是在展示神力,但看到她覆盖在脸上的莲花面具时,还是不免有片刻胆寒。

第 184 章 孤直者骨

“坐,”赢寒山随意指了一下周围,自己也后退找了个地方坐下去,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位得胜的将军在审视俘虏了,更像是在招待一位远来的使者或者客人。

杨蹀扶住身边的箱柜稳住身形,虽然现在站着可以俯视对方,但实在没有必要争这么一点可笑的意气。

他慢慢地后退,也坐下了。

梦里的苌濯已经站在悬崖边上,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苌濯,别再往前走了。”

在他几百年的生命中,所有人都在让他往前走、往上爬,让他肩负重担,让他坚守职责。

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不要再往前走了。

或许是累了,苌濯奇迹一般地停了下来,眼中腥红褪去,彻底失去意识栽倒向地。

嬴寒山下意识接住他,奇怪的是曳光剑并未做出护主举动,难不成……

她伸手触碰了一下曳光剑,它竟然并不排斥她,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嬴寒山心里诞生。

苌濯醒来,嬴寒山正清理地上的酒坛子,他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中。

她抱着酒坛子回头,“你醒了?”唇上明艳艳的伤口,让苌濯猛地瞳孔收拢。

唇上还残留着梦中的血腥味。

他瞬间脸色大变,手中变幻出发带覆于眼前,转身消化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东西。

“仙君?”嬴寒山的声音很温柔,笑起来明艳自知,就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过什么,“酒还喝吗?”

苌濯艰难开口:“方才发生了什么?”

“仙君喝醉了,亲了我。”她笑了笑,眼神赤果果地看着他,唇上的伤口给她添了几分破碎的美,轻盈一笑,像一缕花瓣入人心间。

嫣红的嘴唇下是她凌乱的衣衫,脖间是被他掐出的红痕,在肤如凝脂的皮肤上简直不要太明显,光是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当时有多激烈。

“不过也不怪仙君,毕竟我也没拒绝。”

这番话将苌濯僵硬在原地,他似乎无法面对这件事,久久才吐出两字:“当真?”

“仙君有灵剑护体,我想帮你披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