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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从她身边退开。

不多时,嬴寒山周围空出几圈,身侧再无旁人。

嬴鸦鸦站在后方,攥紧了垂下的袖口,紧张看着那道身影。

一朵梨花自枝头悄然飘落,木门发出轻响,终于被人从里打开。

苌濯走了出来。

只是他第一眼看的人,却并非众人以为的祁旸,而是嬴寒山。

人群中,他一眼看到那个少女。

钗环未乱,发髻未散,气色如常,她看起来安然无恙。

总算没有枉费他为她受的伤。

嬴寒山同众人一样看向自屋内而出的人,不期然与他四目相对。

苌濯仍旧是一身蓝衣,其上用银线做了点缀,气质高华,淡雅如竹露清风。他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似乎生来就是让人仰望的,让人不忍亵渎,不敢放肆。

屋檐在他额际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致使他眼中的情绪也有些模糊不清。他定定看着嬴寒山,不知在想什么,半晌都未出声。

书阁外一片寂静,围观的众人看着一上一下两道身影,渐渐觉得奇怪。

嬴寒山也忍不住眨了下眼睛,露出疑惑的目光。

苌濯怎么不说话?

不了解经过的弟子不敢开口,依旧是祁旸主动唤了一声“师兄”。

“什么事,再说一遍。”他接了祁旸的话,视线仍在嬴寒山身上,没有移开。

祁旸依言重复一遍方才的话,最后低头郑重道:“残害同门在行云宗乃是重罪,还请师兄一定不要放过她。”

苌濯又是半晌没有说话。

系统都看得着急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静了片刻,苌濯偏头对着一旁送信的弟子道:“你先去忙。”

送信的弟子一愣,满脸不能再继续围观的遗憾,最后磨磨蹭蹭,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待他离开,苌濯的视线终于移到祁旸脸上:“你可有证据?”

“证据?师兄,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赶到之时,师姐的传音铃碎了,嬴寒山落荒而逃!她定是下手不成,又不想被同门发现才逃的!”

“只看到她离开?”

“是……”祁旸一哽,继续道,“可她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为何要逃?倘若无人及时赶到,谁知她会对师姐做出什么!”

苌濯蹙眉,眉间微有不悦,又很快隐去。他不再看祁旸,复又看向嬴寒山,淡淡道:“过来。”

嬴寒山立刻依言上前,停在台阶处。

她想他终于打算做些什么了,可走到他眼前才发现那双眼里并无恼怒,也无她以为会有的失望。

他的瞳色清清冷冷,毫无波动地纵观一切。

就像……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玉像,精致美丽,不似凡物。

“你可有话要说?”苌濯问她。

嬴寒山回神,低下头去:“师兄说什么,便是什么。”

看不到苌濯的表情,时间似乎变得漫长起来,嬴寒山用余光向身后看去,弟子们不敢出声谈论,只左右交换着眼色。

她收回目光,数起地上落花的花瓣,不知过了几瞬,苌濯平静声音响起:“不是她。”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息,嬴寒山愣在原地,连系统也不敢相信地出声:“他说什么?”

少女缓缓抬头,再次与苌濯对视。

他竟然还在看她,他竟然一直在看她。

这次身后先有反应的不再是祁旸,而是另一名弟子,他谨慎开口,语气仍很恭敬:“师兄何以这样说?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嬴寒山盯着苌濯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一百个不解。

她自然想过计划失败的可能性。

之所以没有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