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一次来这里,能不能先帮我们找个客栈休息休息啊?”
一位身穿深红宽袍的女子捂着嘴笑道,“小妹妹说话讨喜,我带你们去吧。”
“之前也有外来人来我们这里,我们卞镇啊,保管你们来了一次之后就爱上了。”
嬴鸦鸦看了几人一眼,没说话,另一位身穿橙红束身裙的年轻女子冷不丁地摸了一把裴纪堂腰旁的剑。
幸好裴纪堂反应快,剑未出鞘,手掌翻转便把她的手压在剑鞘下,“姑娘作甚?”
“哎呀,弄疼奴家了。”
“我叫江念月,公子若不嫌弃可唤我一声月娘。”
她眼里毫不掩饰的热意让裴纪堂下意识地躲开,手下也放松了,江念月的手趁机抽了回来,却仍不收敛,靠近了裴纪堂,言笑晏晏:“公子,可是害羞了?”
嬴寒山也是肉一次看见裴纪堂这番神情,转头看了眼另外三人,发现他们也是震惊的样子。
哦豁,看来裴大哥这是遇上人了。
江念月橙红的衣服贴近了裴纪堂嬴布白的袖衫,嬴名相称,偏生她是个无法术的凡人还是个姑娘,裴纪堂奈她不得。
半晌嘴里才憋出了一句,“江姑娘,自重。”
“好了,月娘。”
那位红衣姐姐终于开口阻止了江念月的举动,又开口向裴纪堂解释,“抱歉了公子,月娘她,生性顽皮,就好个男色。”
她语气坦荡,又听得出对江念月的包容,裴纪堂耳根都有些红,拱手说了一句“无妨。”
念月甩着衣襟上的红丝飘带笑得媚人。
依旧是嬴寒山和苌濯走在后面,裴纪堂走得步子快像是要逃离江念月似的。
江念月走到后面,凑近了嬴寒山,瞟了一眼苌濯又小声地和嬴寒山咬耳朵,“你喜欢他啊?”
“啊?”
苌濯被身边两人的反应弄得奇怪,以为他们在聊什么女孩子家的事情,也离他们稍微远了些。
嬴寒山被江念月说的话有些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我喜欢他的?”
她的确好奇,自己哪一点表现得喜欢苌濯了?
江念月见嬴寒山杏眸纯澈,脸上表情愣怔,“哎呀”一声,“我就是胡乱猜测啦。”
她又指向前面的裴纪堂,“他叫什么名字?”
嬴寒山看向前面步履不似从前稳健的裴大哥,喉咙吞咽了下,诚恳地回答她,“他叫裴纪堂。”
告诉个名字,应该不妨事吧。
“裴纪堂,裴纪堂……”
江念月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几遍,眼睛亮起来,“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逍遥大气,”她追上前面的裴纪堂,嘴里喊道,“纪堂哥哥,等等我啊。”
嬴寒山眼尖地见裴纪堂的脚步停了一顿,接着又加快了步子,都快超过带路的那个姐姐了。
苌濯又走到嬴寒山身边,她笑得像是偷吃了油的老鼠贼兮兮的,分明就是想看裴纪堂吃瘪。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嬴寒山胳膊碰了碰苌濯,“你说,江姑娘这么漂亮,裴大哥会不会对她有意思?”
“这……”苌濯想了一会,回答地诚实,“我不知道。”
嬴鸦鸦往后看了一眼,两个人已经有些掉队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别忘了跟上啊。”
领头的红衣女子将他们带到了一家客栈门口,牌匾上裹了红布,又在红布下吊了几根红线系上了木片。
红月客栈。
“就是这儿了,”江念月又引着几人进来,“掌柜的,来客人了。”
“来啦——”
从柜台后突然冒出了个宽腰女人,眼角长了些皱纹,却依稀能见她年轻时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