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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轻轻拍了拍嬴母,嬴父被裴纪堂扶起,面色怆怆,“我们也不知为何,他们是突然闯进来,还问我们要什么镜子,根本来不及应对,可怜我们这一府人……”

嬴鸦鸦心下了然,他们来时就见附近的府宅大门紧闭,灯火全都灭了,就怕殃及自身,而前厅也没了多少人声,怕都是凶多吉少。

林孖已经从前厅晃了一圈回来,看了眼几人,又望向嬴父他们,“他们下手太过狠厉,几乎是一招致命,没人活下来。”

“但有人扑倒了水缸,火势没蔓延开来,我已将火扑灭。”他掸了掸衣袍,又添一句。

嬴母走到嬴父身边道:“先让几位少侠歇息吧,等下我去处理前厅。”

“是,夫人说的是。”嬴父拱手为几人带路往客房走,裴纪堂他们还有疑问未解,跟着嬴父往前走去。

苌濯路过嬴寒山,对着她温柔地笑了下,“姑娘,伤口在大夫来前就先不要触碰了。”

嬴寒山眨了眨眼。

冬酒还没回来,嬴母把嬴寒山送回了房,“你在这等着大夫来,娘亲去处理一下事情。”

嬴寒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今晚的事情太过突然,嬴母应该是要去处理前厅的事了,而自己脖间伤处还未处理,刀锋似是还存留在脖间一般,隐隐发出刺痛。

黑衣人来势汹汹出其不意,所幸客房没有遭到破坏,一应俱全,嬴父将几人带到,“几位少侠先在此歇息,明日我再好好谢过几位。”

没了奴仆,联系也不太方便,他又说道,“今夜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几位少侠可以来前厅找我。”

裴纪堂和嬴鸦鸦也执剑向他回了一礼,苌濯神色柔和道了谢。

嬴父走后,裴纪堂站立直身,剑眉斜插入鬓间,眉宇间严肃之意尽显,“今夜之事,你们如何看待?”

“如何看?”林孖嗤笑一声,靠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自然是有些妖物太过嚣张恶毒,操控人命来谋取宝物了。”

“你也看出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嬴鸦鸦看了林孖一眼,没有理会他,又看向裴纪堂和苌濯,“按理说妖物藏匿气息或隐藏自己身上的妖气该是最为熟练的,而今晚妖物似是妖气大开,故意让我们一路从青雾林循着妖味到这。”

屋外月色清冷,只闻蝉鸣,树影延伸到房内,昏黄的灯光悠悠照着,似是人影。

嬴鸦鸦的脸上有些严肃。

“所以,你是怀疑有诈?”裴纪堂接道,“但我看这家府宅中的几人只是寻常人,并未有可疑之处。”

女儿受伤后父母的表情不似作伪,府中奴仆几乎无一活口,他们也是哀戚难以形状。

“嬴姑娘难道怀疑这是妖物设下的局,将我们故意引入其中?”

“对。”嬴鸦鸦看向苌濯,烛光下他的面容像是揉上了金色的碎影,斑驳地看不清神色。

苌濯语气有些疑惑却仍旧温和,“路上我们并未招惹过旁人,大多都是除了些恶妖,那究竟会是谁组了这场局来诱我们呢?”

林孖倒是没想到这些,今日奔波太累都有些倦了,他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该不会是我们这一路太厉害声名远扬,然后成了妖中公敌了吧?”

黑衣裹着他劲瘦的腰身,他没个站样,靠着橱柜像是随时会滑下来。

嬴鸦鸦眼睛都没转,剑身敲了一下他的腰,对着裴纪堂和苌濯说:“总之,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应该不寻常。”

突然裴纪堂像是想到了什么,“之前这家府宅的老爷不是说了,那些黑衣人是来找他们要什么镜子的?”

“那到底会是什么镜子给这一府带来了无妄之灾?”

他们不知道黑衣人要的究竟是什么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