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忍不住一颤让了开,这冷冷淡淡的姑娘又一剑横开了拦路的村民,径自踏上了安泰桥去。
张有才痴痴傻傻的望着那窈窕的背影,问嬴鸦鸦道:“这位是……”
“是我们掌门的得意门生,”嬴鸦鸦咬牙切齿的讽刺了一句,“嬴寒山。”
她冷哼了声,甩手也跟着上了桥,身后的白衣弟子们乌泱泱跟了上去。嬴寒山无意间率先了一步,搞得嬴鸦鸦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小队了,而是旁人的跟屁虫,气得脸色微青。
“搞什么鬼,大家都上桥作甚?有何好看?”有弟子悄悄瞥着不远处,对嬴鸦鸦低声嘟哝道,“不过这掌门唯一的徒弟是嚣张啊,说话做事都和掌门好像亲爷俩儿似的。”
嬴鸦鸦闻言,眼眸缓缓眯了起眼,攥紧了拳,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唯一弟子……哼!”
另一人也凑上前来:“那又如何?掌门当年收了四个徒弟,个顶个是英豪,尤其是为首的嬴烽,只不过多年过去,物是人非,掌门也是矬子里拔大个儿,伤透了心,才挑了嬴寒山当关门弟子的。”
“哈哈哈,人家嬴烽当年要不是被妖女迷惑了双眼,如今都当上掌门了,他若是那天降秉寒的神仙,这嬴寒山不就是天降秉寒的小煞星了?可别忘了,她十岁之前,秉寒仙山日日被妖物侵扰,我估计都是她招来的……”
议论声愈发嘈杂了起来。
瞧那三只鬼销声匿迹,男子指尖一松,很快向后退了两步,广袖微拢,语音含笑:“在下拂梅门弟子苌濯,途经此地,早知鬼祟作乱,却又不好插手秉寒的山门任务,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姑娘……”
“莫要怪在下多管闲事了。”
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笑起来如同新月,眉梢眼角悉是温柔。
原来是金陵拂梅门的弟子,还是风流掌门燕双飞的胞弟——
苌濯。
也不知是定身法初解,还是怎么,嬴寒山看着眼前这个风姿落落的男子,却是呼吸微微一滞。
此人天生俊美无俦,唇薄鼻挺且不论,那双目似是江南春水波光潋滟,温润平和。天青长袍考究而风雅,广袖之上,鲛绡轻覆,梅花簪上的红宝石光芒微闪,整个人有种俊秀清灵的贵气之感,气度风仪,样样卓绝。只一眼望去,便令人舍不得挪开视线。竟是好看到了这样的程度。
那群村民们口中念念叨叨的“神仙人物”,用在眼前这位公子的身上,应当最是合适。
尤其他礼数谦谦,让人不得不信服——刚才揽美人入怀只是无奈之举。
半晌,她回了一礼:“秉寒仙山,嬴寒山。”寒指握剑,竟是不可察觉的微微颤抖着。
说完这句,嬴寒山似乎有些期待地望着那人,貌似在等他的反应。他和几年前,已经大为不同了。想不到骤然再见,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然而那人并未出现她预期中的反应,神色依旧平和。苌濯瞧她面上潮红未退,眸光微闪,问道:“嬴姑娘莫不是早就发现我了?”
一向清寒冷冽的眼眸,此时却是藏着几分炙热,她轻轻颔首:“自然,这次的确是我孤陋寡、技不如人。”说着,郑重其事的向人抱剑谢过,“多谢哥……公子两次相救。”
苌濯怔了怔,旋即失笑道:“看来我的那些小伎俩,在姑娘面前还是太过幼稚,昨夜隔音之术,班门弄斧了。”
深更半夜跑到人家姑娘闺房门前的树上站着,思来想去也不是正经人能做出来的事,苌濯自诩是个矜持的正经人,所以再不多言。
若非嬴寒山察觉到了有人暗中相助,她也不会全无忌的就将头递在沈莲儿面前,要是她真做出了那蠢事,不等鬼祟先来杀她,师尊估计就要罚她辟谷练剑了。她就是在试探,那人会否帮她,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