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默默的想:“掌门年纪大了,看年轻人卿卿我我好像不太合适。”
他一把丢了苹果:“怎么回事!?寒山下山搞对象去了……”
要知道这师徒俩修得可都是绝情断爱的道,嬴寒山如今这般,这无外乎就是破了戒。慕渊真人神情几经变幻,才道:“去给我打听一下,这苌濯,究竟是什么人。”
“苌濯嘛,小有耳闻,据说为人比较低调。”秦鄂细细一想,“掌门你应当记得啊,四年前拂梅门谴派弟子前来修学,苌濯就在其中,试炼出错的时候,他和寒山一起被关在了禁地里。”
秉寒仙山、拂梅门和毋庸门并称人间三大门派。
秉寒求仙问道,拂梅舞乐双绝,而毋庸门,则是清一水儿的道士。且三家渊源颇深,开山掌门是同生共死的结拜兄弟,号称岁寒三友,便分别给各家门派的纹饰定为了松、梅、竹。
秉寒初代掌门自创了无数实用有效的小法术,无论除祟还是日常生活,都能用得上,三家门派商量了一下,为了保持情谊,且能在战时法术相通、彼此辅助,便每年派遣弟子来秉寒仙山学习三月,过了数百年,这个传统仍然保持。
拂梅门和毋庸门的弟子来去匆匆,人数众多,谁又会记住呢?
慕渊真人眸覆冰霜,却道:“我知道,但这些还不够,将此人最为详尽的身份……给我挖得清清楚楚。”
秦鄂悄悄白了那人一眼,心道,这师尊当的,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弟子安危,任由她下山飘荡,可如今找了同辈之人,不还是放心不下?
这偷偷摸摸的一个白眼未能逃过掌门的慧眼,他道:“你看我作甚?”
“不干什么不干什么,这不是想着到时间了吗?”秦鄂抖着花白的胡子,拽了他一把,“去松风阁用膳,走走走!正好我托人从山下送来了几坛美酒,一起啊!”
然而酒过三巡,慕渊真人却忽地后悔和秦鄂一同吃饭了——
“哎呀——!!”
秦鄂长老吃饱喝足拍拍他那又圆了一圈的大肚子,十分不雅观的打了个嗝儿,醉醺醺道:“掌门你想开点,女大不中留,现在这事儿也没办法呀,到了这个岁数,弟子们都蠢蠢欲动的想花前月下,这也没办法,这就……自然规律嘛!”
“掌门您说,就这十七□□,二十来岁的年纪,谁不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是不是?对不对?我当年就没有,想来属实有点可惜。诶掌门,你长得这么俊,有不少仙子都想攀附你一二,要不你看看情况,结个道侣吧?”
“你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妈,累个半死,该为自己考虑一下老年幸福生活了!”
“……”
这个“也”字有些奇怪,但嬴寒山没问。她伸手挼挼嬴鸦鸦的头发。
“不会,”她说,“你阿姊与天同寿。”
送嬴鸦鸦回房,正赶上裴纪堂在书房见那位第五煜的门客。
隔着门嬴寒山听到那是一个沉稳的青年人声音,言语间带着悲愤的哽咽。
“煜殿下宽厚仁德,从未与人为恶,却横遭同胞兄弟之毒手。”
“顾承旧主恩,本应死节,但若顾身死,殿下之仇便无人可报。乞请足下收留我等,必肝脑涂地以效。”
裴纪堂安慰了这人几句,等待淳于顾稍微止住哽咽之后叫人带他去休息。
书房门被推开,那个衣有烽烟色的青年刚好出来与嬴寒山打了个照面。
“你站住。”嬴寒山说。
你丫不是叫公羊 古吗?
第 26 章 献王剑者
“女郎何事?”淳于顾,或者说公羊古站定了,深施一礼,音色温润地问。
哇,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