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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何地了。

一个身着碧绿长衫的男子叫嚷道:“哎姐妹……咳咳不是,哥哥们,她醒了!这小道姑醒了!”

身上的松纹弟子服依旧规规整整,嬴寒山满心戒备的站了起来,踉跄一下便稳住了身形。

她惊喜的发现,那蚀骨灼心般的感觉荡然无存了。

然而面对这满屋子乌鬓轻衫,唇红齿白的男子时,她还是怔了一下:“请问这里是……”

电光火石之间,便晓得这是霁华的地盘了,她烟眉倒竖,一把抓起来了一个粉面男子:“赶快告诉我,苌濯在哪?!”

男子尖叫一声,矫揉造作道:“哎呀什么叔啊婶啊的,放开我,你这臭女人,凶死了!”

嬴寒山:“……”

这里是一个极大的洞窟,被大大小小的分成了数间,花藤纠缠满壁,无论是何陈设,皆点缀无数花朵,洞顶绿萝软软垂落……一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妖精的老巢。

她视线在周遭快速绕了一圈,又不善地打量着那群阴柔男子:“霁华身在何处?让她出来见我,或是……”目光微凝,“我亲自去找她。”

“哼。”

一位红衣男子风情万种的一笑,却是冷峻开口:“你不说,我们也会带你去。”

此人看上去颇有震慑力,在一众莺歌燕舞的男子里,他一开口,无人继续询问嬴寒山究竟用的哪家胭脂。

“主子的宴会就要开始了,你赶紧跟上来,别想耍……”

话音未落,只听咔得一声,嬴寒山瞬间拧断了一人的手腕,那人方才还想摸她一把,此刻只能在地上滚作一团,嗷嗷乱叫了起来。

嬴寒山面沉似水,对红衣人道:“乖乖领路。”

红衣男子:“……”

这下,那群男子才算是晓得,即便如今她身无武器,想要杀了他们,依旧易如反掌。

故而无一人敢如最初那般,高声嚷嚷,指手画脚了。

路上,她头脑仍浑噩:“你们也是花妖?”

“不。”不知哪位俊男回答道,“我们从前都是穷乡僻壤的普通人,如今是主人的面首。”

瞧他神情洋洋自得,竟像是对身为女子的嬴寒山,流露出了些许怜悯。

“面首为何?”

有人心直口快:“面首就是供富婆玩乐的俊美男子!”

红衣男子回头瞪了人一眼,那厮立刻收声。

嬴寒山脸色煞白!

以霁华那不要脸的性子,苌濯岂不是也要同这群妖艳贱-货一般,扭扭捏捏,摇头晃腚?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随人走过了长长的洞窟,穿越无数花朵,心中愈发担心了起来。

“主子可是鲜少将女子带回来的,她估计……是要被赏赐给守卫们,或是做成人干儿了。”面首们悄悄讨论着,“瞧她细皮嫩肉的,主子肯定爱吃!”

行至一窟的门口,只见门口守卫森严,□□锐利。窟内却是笙歌燕舞,一片觥筹交错之声,尽是靡靡之音。

女子们七嘴八舌的谈论,更是犹如洪钟,震耳欲聋。

不知在讨论何等的人间美事。

“姐妹们!”霁华那油腻而造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今天可是我六十大寿!这个小伙子就让给我如何?”

嬴寒山呼吸一窒,顿时面上褪得全无血色。

“我方才瞧他对那姑娘彬彬有礼,忍得发疯也不肯失态。”

“哎哟喂,我可舍不得错过这个好男孩儿!”

“对嘛!不打渔了!杜阿兄在这里扎根了我们就来跟着杜阿兄了!”

嬴寒山看着这个铜肤的青年人,她突然明白了。

他的眼睛明亮澄澈,有些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