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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这可是副本里,一切皆有可能,你的牙齿密不密,让我摸摸——”

墨团拍掉他伸来的手,沿着塘边走,这鱼塘的水是从山里流出来的河道支流,上游被用泥沙和竹网堵住,不让鱼溜走。

“往上游看看。”

他们往山里走去,水流是从一个山洞里出来的,站在山洞口就能听见里面有巨大的轰鸣声。

“这里有地下河,水系挺丰富。”陆横伸了个懒腰:“真凉快啊,不想回那个连风扇都没有的木屋里呆着了,要不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野营怎么样?”

“不怎么样。”墨团:“你要找的东西会在水里吗?”

“不能吧,那也太缺德了,大海捞针都没有这样的。”

“那会在哪里?”

陆横“唔”了一声,“可能在村长的脑瓜子里?”

墨团当即表示要把村长的脑瓜子劈开看个详细,被陆横揉搓成球又塞进领子里。

由于没带手电筒,他们在山洞外围简单观察了一下就打道回府了,但陆横观察到,山洞的岩壁上隐隐约约有些黑色的线条,不是天然形成,像是人弄上去的。

第84章 去吧,皮卡丘!

夜晚, 只有陆横一个人回到住处。

孟楠正在帮他铺地铺,他推开门,见大小伙子眼里冒着傻气看过来, 无奈道:“不用铺了,他不回来,我俩一人一张床。”

“诶?那个弟弟不回来一起住?!那他睡哪儿?!”

“别管。”陆横打了个哈欠, 跨过他走到床前,被子一掀就钻了进去。

毛茸茸的小鸟从他领口里蹭出来, 在孟楠看不到角度下,跳到枕头上,往棉花里一窝,也睡了。

半夜三更,孟楠幽幽道:“陆哥, 你睡了吗?”

陆横睡得浅,他刚一出声的时候就醒了,但他并没打算理他, 小孩儿可真烦人。

谁知孟楠不是一般的烦人,见陆横一直不出声,又连叫了几下:“陆哥,陆哥!”

陆横翻了个身, 扯过被子把已经缩到他颈弯处的小鸟盖住,小鸟的呼吸声太浅,他不知道墨团有没有被吵醒, 据他所知, 墨团每次睡在他旁边都睡得很沉, 这给了他极大的雄性自豪感。

“陆哥,你理理我, 我想上厕所……我不敢去……”

“……”

陆横终于忍无可忍探起半个身子,“你这小孩怎么这么烦人?”

周楠委屈地看着他,没有唤起陆横半点同情心,陆横:“出门左拐,这么大的人了,丢不丢人?”

话音刚落,陆横感觉手边那团毛绒绒动了一下,心说糟糕,把墨团吵醒了。

他下意识就去安抚,拇指蹭在小鸟长满细软绒毛的腹部,手心完全盖在鸟背上,食指和拇指圈住小鸟,拇指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法很娴熟,娴熟到自然而然就这么去做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但墨团却意识到了什么。

很少有人类会这么去摸野生的鸟类,因为鸟类一旦感觉自己要被禁锢住,就会挣扎啄人,一般人摸鸟只会轻轻地用手指去触碰鸟类的背部或者头部。

只有长期被豢养且对人类十分信任的鸟类,才会容许人类如此亲昵的触摸,而陆横的动作,他太熟悉了,那是曾经被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是他哪怕忘记长相,忘记声音,也永远不会忘记的刻骨铭心。

是那个抛弃他的人类。

那个将他从幼鸟养大,给了他温暖的家,又将他彻底丢弃的,曾经的主人。

“嘶……”陆横抬起手,这次他被啄得格外厉害,他一抽手,拇指上被啄破,一颗血珠渗了出来,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仿佛在提示他什么,但他完全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