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 但他俩不太敬业, 正在篝火旁昏昏欲睡, 火都快灭了。
这样下去守夜也就形同虚设,墨团想了想, 捡起块树枝,朝年轻人身上一丢,动静不大,但足够叫醒了。
果然,其中一个年轻人被惊醒了,看见墨团蹲在篝火旁给火力添柴,他愣了一会,“你……你是……”
墨团很少出现在人前,新来的这几个队友没见过他。
“你是雪女!”
年轻人对着墨团那张雌雄莫辨的小脸,缓慢站起来,他似乎难以置信,迫不及待地想要伸手摸摸墨团是真是假,好像墨团就是个大型手办。
“雪你个头。”陆横从背后出现,给了他一脚,年轻人栽进雪里,摔了个狗啃屎。
“走了。”他拽起墨团。
“等等!你们出去干什么?晚上不能出营地!”
这时候另一个队友也惊醒了,看见两人要走急忙喊住。
陆横回过头,不耐烦道:“还能干什么?”
三更半夜,孤男寡男。
年轻人愣愣地看着墨团露出的小半张侧脸,如月光般姣好,但稍显稚嫩。
他忽然明白过来了。
“禽、禽兽……”年轻人攥紧了拳头,义无反顾地朝陆横扑了过去:“他还是个孩子啊!”
三秒后,两个年轻人都以狗啃屎的姿势倒栽在篝火旁的雪里,陆横粗鲁点评:“有病去治。”
接着,他给墨团把帽子戴好,出发了。
夜晚的林子很静,是死一样的沉静。
密集的松树和白天时候一样,但白天还有昏暗的日光,晚上什么也没有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陆横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墨团的手牵着他的衣角,两人慢慢朝林子深处行进。
“怕吗?”走着走着,陆横问。
墨团下意识摇摇头,又想起陆横走在前头看不见,于是摇了摇陆横的衣摆。
在这个寒冷的地方,白天与黑夜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说的地方就在前面那附近了,不过具体是什么还不好说,分散找找吧。”
墨团又摇了摇他的衣角,陆横的声音带着笑意:“好吧,那我们一起找。”
两人继续向前,仔细地搜罗着这附近可能存在的异常,这里除了树还是树,墨团跟着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难道特别的是树本身?
墨团伸手摸了一把,粗糙的树皮并无异常,也没有电影里那种大变树人的意外发生。
他问陆横要过手电筒,灯光在周围晃了几圈,四周都是普通的松树,长势茁壮,密密麻麻的松针在夜晚的寒风中摇晃,像无数只人的手指。
手电筒的光滑过某处,一瞬间,他看见了个什么东西。
他缓缓将光挪了回去——
树缝中,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正在直勾勾地看着他。
光芒一抖,背后,陆横接过手电筒,往前探去。
墨团出声叫了下,陆横把光一晃,树缝后又变成了陆横的脸,手电筒的光也被反射回来。
原来树林后面有一块巨大的冰壁,如同一面镜子,反射着他俩的身影。
这也许就是老赵说的地方了。
墨团跟着上前查看,冰壁靠着一片凸起的小坡,有三四米那么高,看上去只是一块天然形成的大冰块,里面的冰还有点浑,夹杂着气泡和泥土。
冰壁有七八米那么宽,最角落上破开了个口,手电筒照进去,里面还是粗糙的冰碴子,并没有什么东西,但墨团闻到了浓重的,尘土与寒冷的味道。
原来他在林子里闻到的雪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墨团蹲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