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嗯。”

赵声阁对他的邀请没确定接受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

“看情况,有空我就过去。”

陈挽很干脆地说:“好的,那赵先生再见。”

赵声阁听他丝毫没有多要争取的意思,看着车窗外飞过的车水马龙,低声说:“再见,陈挽。”

说完,发烫的手机即刻陷入一片黑暗,电源彻底耗尽了。

对面挂得太快,陈挽根本无从猜测赵声阁的情绪,但耳朵着实烫了一下。

每次赵声阁叫他的名字都好像很郑重,又好似很熟稔到寻常。

陈挽当然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臆想,可是他很难摆脱这种反复回味的习惯。

这通气氛微妙语义不详的电话搅得陈挽一整晚心神不宁,直到第二天下午,他都不知道赵声阁到底会不会出现。

陈挽是最先抵达酒店的,每一次门被打开,他都转过头去看一下。

直到指针指向七点,门久久没有再动,陈挽的心终于像退潮的海水一样缓缓平静下来。

赵声阁不会来了,陈挽专心招待起宾客。

来的人不多,五六个,秦兆霆也来了,陈挽没有邀请他,秦兆霆在明隆晚宴之前就到欧洲出差去了,他应该是回来之后从蒋应那里听说了陈挽受伤的事,便也跟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