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地上污浊的泥水,最终消失不见。】②
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的人,像一具被抽干灵魂的骷髅骨架。
操纵着麻木的四肢,司听白慢慢地打开了被紧紧关上的病房门,赤着脚向外走去。
影片里的坏天气变成厚厚的霜雪落下,被压在爱尔兰大雪里的主角追忆着往事。
而江城的十二月没有雪,窗外积压在厚重云层的雨,在此刻全都砸在了司听白的身上。
……
……
司明裕的车就停在医院下。
在看见匆匆忙忙出来的程舒逸时,等待多时的司明裕有些不满。
几乎是人刚进车内,司机就一脚油门飞快地往前行驶而去,像是着急赶着时间。
还没来得及坐稳的程舒逸被晃了一下,不满地啧了声。
本来提前时间程舒逸就对司明裕有些不满,刚刚在病房被司听白那样一闹,程舒逸此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冷冷地瞥了一眼司明裕。
两道不爽的视线撞到了一起,接着二人同时开了口。
“周昭为什麽不在车里?”
“我家听白的身体恢复的怎麽样了?”
两个对彼此厌恶到极致的女人在此刻达成了奇怪的默契。
见面第一句话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去问自己在乎的人。
不友善的见面让气氛冷下去,没有人去回答对方问题。
掌握着司明裕软肋的程舒逸更是直接忽略了司明裕的声音,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司明裕。
漫长沉默后,败下阵的司明裕咬着牙阴阳怪气道:“既然这麽在乎这个人,程大经纪人为什麽不守时,甚至连天气也不关注,你出来前给我家听白加衣服了吗?她从小最怕冷。”
车内本就不好的气氛彻底变得僵硬。
两个势均力敌的女人碰撞上。
无声的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着。
原以为一开车门就可以见到周昭的程舒逸,有种被愚弄后的愤怒与不爽。
又被司明裕这一阴阳怪气,程舒逸的语气彻底不善,眉宇间满是厌恶:“什麽天气,有话直说。”
“今天是特大暴雨的红色预警,晚一些航班都会停飞的。”司明裕冷哼一声:“这你都不关注,看来你想见到周昭的心愿也不是很强烈嘛,我家听白呢?你照顾的还好吗?准备什麽时候还给我?”
“航班?”程舒逸捕捉到关键字,终于肯正眼看司明裕:“什麽意思?”
难道周昭没有跟着司明裕一起来江城吗。
如果不在江城,周昭此刻又会在哪里。
提起与周昭有关的事情,程舒逸的态度明显发生了转变。
司明裕问出的一些类关于司听白的话题都被回避了,她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要见周昭吗?”
只要念出周昭两个字,程舒逸的态度就会变化一分。
察觉到程舒逸的情绪被自己掌控,司明裕很好心情地把玩着手里的小巧玉石,漫不经心道:“她又不在江城。”
不在江城?
程舒逸微微皱了皱眉,脑海里闪过某种不好的猜测。
察觉到打量自己的视线渐渐变了味。
司明裕冷笑了声:“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干不出囚///禁和绑架的事。”
上等玉髓被雕刻成锦鲤的摸样,精致的把件在指尖翻飞,司明裕单手抵在扶手上,垂眸瞧着被指尖玩弄的小玩意。
她一句话将程舒逸的猜测点破。
被猜中心思的程舒逸也不辩驳,只是说:“最好是。”
车内的氛围瞬间冷了下去。
没人再开口。
飞车一路开到天河机场,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