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同覆上了一层薄纱,一切都是朦胧的,而现在一切都是这么清晰分明,他甚至冒犯地将美人玲珑的雪足捧在掌心上,亲手感受到肌肤的盈润和娇嫩。
姬玉衡几乎怔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架在蒸笼里,水雾沸腾,蒸得他浑身是汗,源源不断地冒出热气。
他不敢动,覆在足背上的修长手指竟微微颤动着,仿佛握在手中的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他连用力碰一碰都是对珍宝的玷污。
绮雪见他发呆,很是不满地催促他:“愣着做什么,觉得很委屈吗?委屈也要给我捏,不然我绑你来做什么?”
“不是这样,娘娘……我没觉得委屈。”
姬玉衡喉结滚动,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渴,艰难而干涩地开口:“这不是对我的羞辱,如果你真的恨我,就应该对我动刑,真正地鞭笞我、伤害我,而不是让我为你捏脚……这太轻了。”
绮雪大怒:“你以为我不想吗!”
还不是因为做不到!
可在姬玉衡的视角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绮雪想这么做,也确实可以这么做,可他并没有选择这样对待他,是因为……舍不得让他受刑吗?
姬玉衡的手颤得厉害,深深地低下头,轻声对绮雪说:“你可以尽情伤害我,怎么样对我都没关系,只是为你捏脚,这不是对我的惩罚,而是……而是褒奖。”
“你骗谁呢,你看你都生气到发抖了。”
绮雪嗤了一声,只把姬玉衡的一番话当成他的鬼话连篇:“如果连捏脚都是褒奖,那我亲你一口,你岂不是能高兴得飞上天了?”
第39章
绮雪面露不屑之色, 像是讲了一个很无聊的笑话,却不知正中姬玉衡的心事。
对于姬玉衡来说,绮雪的亲吻何止是褒奖, 哪怕说是天大的赏赐也不为过。
前几天在大殿中,绮雪亲吻贺兰寂的画面依然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心生羡慕,也饱含酸楚,却不敢将贺兰寂的位置替换成自己。
他很清楚绮雪不属于他,哪怕只是想一想,也是对绮雪的亵。渎, 所以他不能这么做,他既然已经做了错事,就不该一错再错下去, 必须停止对绮雪的肖想。
可是今晚,雪公子却把他带到了寝宫,还让他……
姬玉衡说不出话, 实在没有颜面承认自己确实想要绮雪的亲吻,绮雪还以为自己把姬玉衡问住了, 不由洋洋得意,轻哼一声说道:“真以为能骗到我,你把我当成傻瓜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少狡辩。”绮雪突然坐了起来,又想到了新的好主意, “你不是说不够羞辱你吗?那好啊,你把衣裳脱光了,不着寸缕地给我当奴隶,是不是够羞辱了?”
“……”红晕迅速蔓延到姬玉衡的耳朵和脖颈,他断然否决, “真的不行,娘娘,别的要求都可以,唯独脱衣服不行,我……”
“你不想脱?”
绮雪见他反应激烈,顿时眼神一亮:“你越不想脱,我就越要看你脱,快脱!”
姬玉衡难堪地摇头:“若是被外人看到,我的名节无关紧要,却唯恐有损娘娘的清誉,还是请娘娘收回成命,另换要求吧。”
“我就是要看你脱光衣服。”
绮雪觉得姬玉衡之所以表现得这么抗拒,一定是因为他戳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今晚姬玉衡非脱不可,如果他不自己脱,那他就帮忙好了。
绮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眼间染上危险又妩媚的笑意:“姬玉衡,我知道了,你这样躲躲藏藏的,是不是因为随身藏着凶器,准备行刺我,才不敢脱衣服?”
姬玉衡一怔,为自己解释:“我随身佩戴的短剑已经叫娘娘的手下收走了,再没有其他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