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
“大约与陛下的嘉会节有关。八月初是陛下生辰。”
言婉钰算了算日子,略带惊讶道:“还有两个多月,眼下便要开始筹备了么?”
“早些准备总无坏处。况且今岁是陛下登基以来第一个嘉会节,会更显隆重。”容璇点拨她,“除了宫廷宴饮外,大靖周遭附属小国与各地藩王都要遣使入京朝贺,且看太后娘娘与陛下安排。”
“下官明白,多言尚仪大人。”
在宫中为官数月,言婉钰行事周全不少,亦勤奋向学。容璇有心历练她,司赞司高阶女官出缺,需要有人撑起门户。
行至昭阳宫时,容璇见何司制带着两位女官与数名女史候在昭阳宫门外。
“下官等拜见尚仪大人。”
“拜见尚仪大人。”
容璇颔首示意,她身后,言婉钰屈膝向何司制还礼。
几名女史手中的漆盘上盛着各式衣袍,两列排开,想来是为陛下进献夏季冠冕。
容璇的目光打量过一名着青色官服的女官:“许久未见,崔典珍的病可好了?”
那名女官不欲被容璇点出,愣了愣道:“多言尚仪大人关怀。下官只是偶感风寒,已然痊愈。”
“如此便好。本座记得,前时尚功局忙于裁制御服,正是紧张之时。你因病告假,苏尚功为此还同本座借了人手顶上你的位置。”
崔典珍讪讪一笑,不敢顶撞容璇:“是下官之过,连累了诸位同僚。”
何司制打圆场道:“尚仪大人有所不知,崔典珍的风寒来得突然,不得已只能回府静养。她甫一病愈便立刻回了尚功局,正好赶上来昭阳宫送衣。”
言下之意,出力时不见人,轮到出风头时便上赶着来。
言婉钰听出弦外之音,一时忍不住笑,忙低头掩饰。
容璇不轻不重道:“病得凑巧无妨,一告假便是十日,未耽误陛下之事即可。”
“容尚仪,下官——”
高全原本已到了门口,将外间的对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估摸着容璇说得差不多了,方现身道:“尚仪大人安好。陛下有旨,请几位大人进去。”
崔典珍之语被打断,何司制与容璇告辞,容璇自行带言婉钰离开。
“尚仪大人,为何……”待走出一段,言婉钰忍不住开口询问。
她还是第一次见尚仪大人对谁这般不客气。
容璇淡淡道:“崔典珍是崔尚宫亲侄。或许,尚仪局是代她受过。”
否则,她想不明白为何崔尚宫会如此偏帮一方。而言婉钰接手的事务,恰好属于这位典珍。
再不济,尚功局最忙碌之际,崔典珍又非病得起不来身,却十余日不来应卯,将所有事务都丢给同僚,百上加斤,难怪惹人看不惯。
观方才的情形,尚功局中人都未必服她。
容璇点到即止:“走罢,去慈安宫。”
李夫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容璇望一眼在自己卧房中无知无觉的白衣郎君。
她难得地慌了神色。
这要是让李夫人看见,实在是说不清楚。
顾不得深思,容璇在屋中张望一番,拉了人往东侧的内室去。
“何事?”
祁涵由她拽着,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被她一把推进了寝房。
“你别出声。”
合上内室门前,容璇告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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