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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打探她的出书意愿。八字没能有一撇,但宁簌想到昨夜殷楚玉鼓舞她的话?,内心深处被自信充盈。下午的,宁簌的计划是到处走一圈,想给殷楚玉带礼物。只是忽然到来的变数打乱她的劫走,明天徐教?授有事,可?能提前?离开S市,这就?意味着她的拜访得提前?。

有这个念头的当然不是宁簌一个人,竞争对手从四面八方奔涌来,宁簌不得不拿出“舌战群儒”的气势来。在各大社?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她个人的学识素养就?起了作用。倒也不是比谁的学识渊博,而是一种“贴近”。宁簌敏锐地察觉到了徐教?授字里?行间的人文关怀,将话?题落在徐教?授最?在意的点上,最?终脱颖而出。

徐蕴如?教?授同意让她们社?来出版书籍,虽然只是口头说定,但依照老规矩,不太可?能会有变数,毕竟学者时常和出版社?打交道,不出意外不会落谁的脸。

如?释重负的黄昏。

喜悦之情在宁簌的体内徜徉,夕阳的余光照在花草树木上,闪烁着无忧无虑的橘色光芒,像是一场令人陶醉的舞会前?奏。

宁簌从高大巍峨的建筑物中出来,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向公园的小道。她的欣喜一直在膨胀,越来越清晰。过往有什么好消息只能给好友分享,但是在这一刹那,她的脑海被殷楚玉的身影充盈,仿佛两个人灵魂要?彻底融为一体。

在那种欣悦和冲动主导下,宁簌给殷楚玉拨了个电话?。嘟嘟的忙音没有持续太久,在几个呼吸间,殷楚玉动听的声音便?隔着千里?传入她的耳中。

殷楚玉问:“怎么了?簌簌?”

“我忙完了。”宁簌一扬眉,想要?大笑。她的唇角已经扬起,脚步越来越快,像是要?整个人沸腾起来。她忽视了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仿若一股轻盈的风,一直到了湖畔的长凳边才停下。

她的心跳强劲有力,仿佛战场上隆隆的鼓点。

越是这种连喘息都变得急促的关头,她就?越想要?跟殷楚玉说话?。

她的思绪跟语调一样无常,腾跃闪烁。她看到了河对面的高塔、看到了博物馆颇具艺术性的流畅线条,她看到垂落在水中的柳枝、看到了逡巡不定的游鱼,一切的一切在她的眼前?徜徉,汇聚成?了快活的语调,传达到殷楚玉的耳中。

她说话?几乎没有停顿。

殷楚玉没有插话?的间隙,也没有打断宁簌的打算,只是很安静地听着,柔软的目光如?盈盈的水,偶尔越过车窗打量着黄昏中的邻市。

结束侃侃话?语的是宁簌的笑声,她放声大笑,放浪不羁而又忘乎所以。

种种风光、种种喜悦的事将她的情绪推到了真正的巅峰。

在止住笑后,她垂着眼睫,问电话?那头的殷楚玉:“楚玉,我说了那么多,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我知道的,簌簌。”殷楚玉被宁簌的笑声感染,她的心仿佛也在那放肆的、生机勃勃的笑中融化了,一种快乐油然而生。

“那你说呢?”宁簌眼里?带着笑意,刻意压低的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热烈。

殷楚玉的声音温柔而又笃定:“你想见我。”

宁簌深吸一口气:“是。”

牡丹、芍药、鸢尾、紫罗兰,她路过一丛丛盛放的花,她抚摸着风,她看到人世间的充盈——而这一切,又都是殷楚玉。

“我不是要?你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想你。”

殷楚玉唇角勾起笑容,她道:“可?如?果能让你得偿所愿,那将是我的荣幸。”

悠长的汽笛声终于冲破那道障碍,摇摇晃晃地撞入两人世界中。

宁簌呼吸一滞,手指骤然间紧缩。那曾经搅动她心绪的猜测再?度浮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