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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便衣警察流动抽查,一旦发现逃票,会开出几十倍的巨额罚单,多次逃票被抓就会收到法院传票,有点类似于钓鱼执法的意思。

半夜属于空闲时段,在德国私家车拥有量每一千人有七百多辆,一个家庭有两辆车是标配,甚至还有房车,火车乘坐率非常低。

图南随穆勒上车,他们俩一直都牵着手,车厢四个座椅为一组,两两对着,过道有点狭窄。

车厢只有一个人坐着,一个鹰钩鼻的年长男人,面容看起来很严肃沧桑,身上穿着卡其色羽绒服,正拿着书埋头看,丝毫不在意进来的人是谁。

图南只看了一眼,就被穆勒拉着继续往前走,到了车尾部,一个完全无人打扰的空车厢,她坐下,将包甩到身旁的另一个座位。

穆勒非常自然地直接坐在她的腿上,图南感觉双腿都要被这个高大的日耳曼男人压断了,她不满地推开小卷毛,对这个男人错误估计自己的身材,蜷缩着高大的身体硬装成小男孩的行为有些不满,“不准坐。”

穆勒转过头看她,表情非常严肃,“这里没人,我为什么不能坐?”他作势立马就要再坐。

“不能坐就是不能坐。”

图南生气的时候是不会好好喊托马斯这个名字的,在发mas这个音的时候,相当有气势,“你重得简直像根水泥柱子。”

经过漫长的斗争,穆勒安稳坐到她的对面,图南抿着发麻的唇瓣,“恨恨”地盯着小卷毛,穆勒探头探脑地朝窗外看风景,就是不接触她的视线。

他们以这样的模式过了一会儿,图南也偏头去看风景,夜晚的火车上能领略到白天发现不了的纽伦堡之美,时而有列车呼啸而过,夜空如绸,远处万家灯火,好像星星点灯。

相似的场景总能勾起人的美好回忆。

图南想起中学时曾送穆勒坐火车去训练,那时候也是一个低峰期阶段,那节车厢里就只有他们和另外一对情侣。

欧洲人很开放,德国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随时随地随场合都能亲热,那对情侣旁若无人的亲热,啧啧吻声响彻车厢。

小卷毛伸手扒拉她,图南把袖子冷酷地拽回来,几次三番之后,她胜利了。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穆勒假装对这事失去兴趣,在椅子上懒散地伸懒腰,然后将右腿潇洒地架到膝盖上,实则悄悄把一条手臂放到她身后的座位上,通过聪明的转移注意力,迅速闪击了她,一把将她扭到怀里。

“不——休想——”话虽如此,在穆勒亲上来的那一刻,图南还是闭上眼,卷翘睫毛不停颤动,那瞬间,左脸颊被结结实实偷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

这尴尬的声音响起,有那么一刻谁都没作声,穆勒立马调转目光,盯向娇嫩的唇瓣,图南捂住男朋友的嘴,感觉到脸颊一阵滚烫,她为自己有个饿狼男朋友羞愧难当。

身前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响动。

图南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一低头就发现卷毛脑袋拱进了她的怀里,穆勒弯腰在捡什么东西,一手撑着她的椅子边沿,一手拿着旋转木马。

拿着旋转木马的大手也像毛毛虫一样拱到她的腿上,图南往旁边挪了挪。

穆勒捉牢纤手,直起身体,把一条项链放到她的手心,“拿着别掉了。”

原来他在捡这个?图南望着手里的项链,这是她圣诞节送给穆勒的回礼。

她原本只想送点围巾手套之类的,没想到他会送绿宝石手链那么贵重的礼物,于是在送礼物时,把这项链塞进围巾放进圣诞礼盒寄给他。

穆勒把头伸过去,要让她给他戴上。

图南环视四周,四下无人很安静,只有地铁行驶时的轮轨摩擦声在车厢回荡,于是站起来,想要快速把项链套上穆勒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