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就不玩了。”
春寒料峭,入夜之后房门都紧闭着,更不要说联通后院的门。
万一被发现半开着缝,将客人冻着,管门的小厮得让老鸨逮住骂个半死,想也不会如此疏忽。
再说,好歹换个黑木盆啊,红枣木的也太明显了点儿吧。
沈寄雪无意为难,但欺负到她头上来,不给点惩罚下次还敢再来,她没心情和她们勾心斗角。
她语气严厉,面无表情叱道,“起来!”
原本缩在地上的二人一惊,惊惶起身、迅速站好,如同士兵见了将军,半句话都不敢多言。
二人不由自主地将腰背挺直,沈寄雪瞥了她们一眼,“向前走。”
她背着手,慢悠悠跟在后面,威严收放自如,行走在透过门廊的光影里,恍惚能窥见战场上那个杀伐果断、银枪烈马的将军。
“停。” 沈寄雪喊住前面互相搀扶的二人。
檀香吓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抓着沉香的手臂,仍然止不住颤抖。
沉香微微侧头,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害怕,只觉得身后人的气势比往日见过的达官贵人还要强硬,让她下意识服从。
不过她显然比檀香好一点,颤抖着声音问道,“松、松雪,是我们错了,你、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无需你们做甚,”沈寄雪见她有点胆识,也没拐弯抹角,扬扬下巴,“将这扇门推开便是。”
沉香握紧拳头,这是要她们自尝苦果。
她闭了闭眼睛,一手拉住檀香,一手猛地推开了门!
一盆冰凉井水倾倒而下,二人瞬间浑身湿透!
初春时节,夜风仍带着几分寒凉,湿透的衣裙裹在身上,二人如坠冰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冻得嘴唇都白了。
“行了,回去吧,”沈寄雪摆摆手,“让后厨给你们熬两碗姜汤,莫要着凉了。”
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却听沈寄雪的声音再次响起,顿时吓得齐齐打了个颤。
“还有,这事儿我不会告诉妈妈,你们也别自找没趣,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恶人先告状,”沈寄雪停顿一瞬,眯了眯眼,“下次可就不是自作自受这么简单了。”
“一定一定!”沉香连忙回头行礼,“多谢松雪妹妹大人有大量,我们定然不敢再犯了!”
说罢,她牵起檀香,也顾不得仪态风度,软着腿一晃三步地快速离开了。
这哪儿是软弱可欺的小猫,分明是一击必杀的豹子。
想起她们离开时沈寄雪意味深长的语气,沉香抚着胸口,瞥了眼吓得还没回神的檀香,深深叹了口气,这丫头明日必得大病一场。
真是造孽。
沈寄雪见她们离开,拎起放在一旁的木桶,抬眼便见东方天晓,顿觉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在暗香楼与宾客、姐妹、妈妈周旋,可比行军打仗累多了,更别提还要应付长渊,一天下来心累。
不过,她要的效果已然达到,明日便可让他别再来了。
次日晚,沈寄雪打着呵欠进了雅间。
“睡了一日,还没睡醒?”长渊挑眉。
他记得,昨日他走得还算早,怎么她像是一夜未睡?
沈寄雪这几日下来,与他早已熟稔起来,毕竟日日在一起三个时辰,想不熟也得熟。
相处之间也愈发随意,她闻言摆摆手,“别提了,昨夜遇到两只小耗子,折腾死了。”
长渊不禁想笑,赶忙轻咳一声忍住,“两只耗子,就把你吓成这样,那本王的线索要何时才能到手?你可别忘了,一月为期,找不到线索你便要永远留在暗香楼。”
沈寄雪心底翻了个白眼,催什么催,扒皮,待找到秦序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