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茶,“师父,方才那个就是这东西吧?”
“只是身有鬼气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妖气,”沈寄雪在桌边坐下,想了想道,“从那手骨来看的确是人族,但身上的妖气从何而来还难以知晓。”
“妖气?”
沈南洲眨了眨眼,提起腰间的探妖灯,“若真是妖,这东西怎么没亮?”
“它身上的妖气极为低微,我早前便与你说过,探妖灯并非无所不能,”沈寄雪抬手拍他一掌,“你那时又走神了吧?”
沈南洲讪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那个金元宝又是怎么回事啊?收下便会死,莫非真如那小二所说是诅咒?”
“我原本还不确定是诅咒还是旁的东西,”沈寄雪转了转沈南洲递过来的茶杯,“现下看来并非诅咒。”
她接着说道,“那金元宝上沾了它的阴气,一旦接触过这东西,无论躲在哪里都会被找到。”
“然后被它杀死。”
“嘶——”
沈南洲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听着跟买命钱似的?”
“鬼给人的钱,还能是什么?”
沈寄雪嗤笑,“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想必它便是看中这点,才选择‘散财’的这种方式来吸引城中百姓。”
“若是复仇也该有个方向,它这不是无差别杀人吗?”
沈南洲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冤有头债有主,书中提到的那些厉鬼或者其他为人所害的,都只杀那个害死自己的仇人。
这白骨新娘在城中随意“散财”毫无章法,难不成城中所有百姓都是它的仇人?
沈寄雪没有回答,斜睨他一眼,“行了,赶紧去睡觉,明日还需去趟雇主那边。”
“师父——”
沈南洲拉长了声音,“刚刚那白骨好吓人啊,我今夜肯定会做噩梦的。”
他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模样,“您能不能、在床边陪陪我啊?”
沈寄雪皱眉,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多大年纪了还害怕,沈南洲,男子汉大丈夫,我都替你害臊。”
他撇了撇嘴,露出失望神色,一步三回头地躺倒在床上。
脸面哪有师父的陪伴重要,可惜除了雷雨夜,师父向来不假辞色,弄得他从日日祈祷不要有雷雨夜,变成祈祷雷雨夜快些来,最好持续半个月、一个月的。
这样他就能去找师父,或者师父来陪他一夜了。
沈寄雪在黑暗中静坐,听见沈南洲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稳,她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根线香。
此香名为晓梦,点燃后可让人梦到最想要的东西。
她随手将香点燃,起身走向床榻,步子轻到几乎没有声音,垂眸意味不明地盯着沈南洲的睡颜。
在怡江城时,她白日教导沈南洲,夜间偶尔接了单子出去,也算是维持捉妖师这个借口。
虽看着沈南洲长大,但她对他内心所想知之不多,除了那层浅薄的疼爱,她只需知道沈南洲对她的依赖日渐加深,十二年相处下来,即便是养只狗都有感情了。
可她最近发现,沈南洲越来越不对劲。
每当她转身背对着他时,那抹炽热到近乎滚烫的目光便会落在她身上,甚至日常相处之中,他对她的肢体接触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逾矩。
实在是太过亲密。
沈寄雪不得不多想,这小崽子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一口一个“师父”叫的欢快,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她还真有些摸不清楚。
自登临剑尊之日起,楚长渊还未遇到过这般棘手之事,也从未遇见过这般牵动他心神之人。
他轻叹一声,附身握住沈寄雪肩膀,将她拉离他的衣袍,随即单手圈住沈寄雪双腕,常年握剑形成的厚茧与少女娇嫩的肌肤摩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