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嘀咕地说。
童桐打了个哈欠。
虽然不太敢,但
事已至此,先洗澡吧。
童桐放了一浴缸的水和花瓣,并开了音乐。
大概是封闭的空间加上音乐,让童桐逐渐放松下来,伴随着音乐哼着歌慢慢脱衣服。
而被音乐声覆盖住的是脏衣篮里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本该待在下面玄关处帆布袋里的木偶,出现在了少年刚脱下的衣服堆里,它因为被摔在地上过,本就有瑕疵的外表又铺了层灰尘。
在以白色调过多且香气四溢的浴室中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个猫窝中掉进来一只偷窥的老鼠。
木偶盯着少年的身躯,白炽灯异常的亮,照的少年白花花的身体更是如无暇白玉,清透白皙,它的眼睛眨了眨,面部本来就是弯着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童桐对此一无所知,泡在浴缸里太舒服,他慢慢开始打瞌睡。
直到浴室中他的呼吸声变得平稳,木偶从脏衣篮里爬出来,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走到浴缸旁边。
然后像是老旧的零件,头部慢慢地抬起,正对着少年垂下的发丝。
它的脖子缓缓变长,扭曲地移动到少年的脸上,贴着面滚动,像是非常非常,非常喜爱他。
诡异极了。
如果童桐这时候睁开眼,正好对上木偶细细的脖子和类人的头颅,他大概会吓晕过去。
然后也不敢伸手把它扔走,胆子很小。
直到过了很久,贴在少年脸上的木偶才依依不舍地又蹭了蹭,随后用了点力气戳他脸颊,让少年醒过来。
“唔”
童桐感觉脸颊痒痒的,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刺目的灯光晃得他眨了下眼睛,眼尾流出生理反应下的水珠。
他慢慢坐起来,感觉腰酸背痛的,水也凉了。
童桐一脸困倦加委屈的站起来,水声哗啦啦的,然后随手撇上外袍就往出走,甚至没有看到自己差点不小心踩到了他放在下面的木偶
第二日清晨,童桐刚睁开眼就感觉大事不妙。
嗓子干疼干疼的,他张张嘴,“啊”
刚发出一个音就闭上了嘴,太难听了,还很疼。
糟糕,好像感冒了。
他看了下时间,中午12:20.
他哭丧着脸滚了滚床,王姨肯定要说他了。
童桐磨磨蹭蹭地洗漱,然后慢吞吞地下了楼,然后
王姨人呢?
他先是惊喜和不可思议,不用挨说了。
随后就是担忧,因为王姨很少在不请假的情况下不来。
童桐拨打手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打了几遍都没人接,童桐忍着头疼给爸爸打了过去,“嘟嘟——喂,桐桐。”
童桐蹙着的眉一送,忍着嗓子疼,压着声音说话:“爸爸,王姨今天怎么没来啊,打电话也打不通。”
“她没去吗?”童爸诧异地开口,听出了少年话里的担心,随后安抚道,“应该是有急事吧,别着急,等爸爸一会儿找人去她家里问问。”
“你去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没有的话爸爸给你叫云城饭店的外卖,不能点那些小吃铺的外卖听到没。”
“对了,你的嗓子是怎么回——”
“哎呀,爸爸,我好困啊,我再睡一会儿,拜拜。”
童桐舒了口气,等他吃完饭又吃了药打开电视,正好播放的是早间新闻。
“据报道,目前已有几十位家属称父母无故晕倒,目前送往医院进行治疗,专家称只是因过度劳累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