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安抚着白芨的情绪,但说出的话自己都不能保证,法治社会能够约束的永远是本就有良知和底线的人,那些没有良知的狂徒不在这个范围内,他们为了利益什么都敢做,最多就是手段隐蔽些……
而且,如果穆家真的没将那些生意断掉,他们在官场肯定有同流合污的同伴。
蔺秉舟思索来思索去,给家里的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他们家经商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和官员虽然有所交流,但也只是泛泛之交,倒是老爷子经常活跃在各种老年人场合,和不少官员长辈或者官员本身都有交流,老爷子应该能给些建议。
车子在警局前停下的时候,蔺秉舟也确实从老人那得到了准话,官员那边不用他去联系,两人先将外婆留给舅外公和白芨妈妈的视频给挪了出来,带着U盘下了车。
熟悉的警局,熟悉的警察。看见两人,警察下意识起身。
蔺秉舟上前,声音沉稳:“你好,我们要报警。”
警察:“……”看出来了。
正常来说,报警在大厅就可以登记好,但看见蔺秉舟掏出个老式的储存卡,警察的直觉发动,把他们带到了一间休息室中。
随着白芨和蔺秉舟的讲述,警察的神色逐渐冷肃起来,他登记完之后问道:“方便我看一下视频内容吗?”
“当然,你随意。”白芨点头。
警察查简略查看了下视频,示意两人在这里稍等片刻,起身出去,不多久,熟悉的刑警出现在眼前。
和第一次见面时不太一样,这会儿人家脸上的黑眼圈厚重的,几乎占据了大半边脸,一看就没睡过什么好觉。
刑警打了个哈欠,走到两人对面坐下来,将看过的口供放在旁边桌子上,先和两人握了握手,感慨道:“你们真是命途多舛,居然能接二连三遇到这种人。”
话语中的试探根本不带掩饰的。
白芨对此并不意外。
先前在保护区的时候,面对那位老刑警询问他们调查邢哲安的原因,白芨说的是他有一个朋友在邢哲安受过屈辱,但其实有没有这个朋友,警局的人一查就知道。邢哲安在这边被抓后,两方肯定是有所交流联系的,他的谎言自然也会传过来。
面对刑警的审视,白芨跟马上就要被判刑似的,如坐针毡。但显然,他要是不老实交代,对面的人指定给他拉嫌疑人名单里。
思维风暴过后,白芨尽量老实交代:“我在和妈妈以前的视频里看到了穆元安爸爸的身影,因为很多次,就想着查一查,刚好舟哥他爷爷认出我妈妈的长相和外婆神似,找到了在港城的舅外公那里,得到了这张储存卡。”
看得出他有所隐瞒,但刑警没有探究更多的意思,话题一转问道:“那您和邢先生是因为什么呢?”
这个……
白芨抓了抓头发,“没什么啊,就是,感觉不太好。”
他总不能说他看了原著吧?
和查到的情况完全符合,但刑警总觉得对方隐瞒了什么,他沉着脸思索了下,最终站起身:“事情我们知道了,事后还请两位不要暴露出去,以免被犯罪分子盯上。如果有什么别的消息,你们可以直接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好的。”
蔺秉舟跟着白芨起身,两人和警察加上联系方式后,就出了警察局。
事情交给国家,浑身都轻松下来。
白芨拉着蔺秉舟的手晃了晃,“我们直接回家吗?”
“想去哪里?”
听他这么问,蔺秉舟笑道。
“我想去看妈妈。”
…
叶女士死亡的时候,原主手上没什么钱,只能在摆放骨灰的地方给她租了一个很小的位置,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