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哑:“你要不先看看?”
竺玉两只耳朵简直在冒烟。
李裴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行径很不好脸,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对了,你见过的。”
竺玉推了推他:“起来。”
李裴闷闷的声音在她耳边,他认真地问:“那时可还满意?”
他十分自信。
觉着自己这方面天赋异禀。
爱与欲,是分不开的。
那么多盲婚哑嫁的例子,不管先前如何生分,到后来多的是如胶似漆的夫妻。
这可不是客套出来的感情,都是睡出来的。
竺玉解开身上缠绕的绸布,如此才得以喘息,手脚都得了空,轻易就把这个拱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给推开了。
李裴这天灰溜溜在宝成殿泡了个冷水澡。
她不愿意,他还能霸王硬上弓吗?
能是能,还是怕她恨他。
李裴感觉自己是叼住了肥肉的狼,只要趴在这块肉的旁边,眼巴巴的守着,谁来咬谁,就能守得住。
可他没有想到,这是一块长了腿的肥肉。
自个儿会往外跑了。
李裴之所以不着急,是以为她谁都不喜欢。
他才能这么不急不缓,慢慢等候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不过很快。
李裴就尝到了被辜负到肝肠寸断的滋味。
*
竺玉准时赴了小重山之约。
天公作美,月明星疏。
临出发前,严忌做足了准备,背了行囊,装了些饼子还有两壶的水。
他穿得轻便,遥遥见着就是干净利落的少年郎。
行囊背在他身上,竺玉两手空空,什么都不用拿。
严忌说:“观星台的官员说这几日兴许会出现五星连珠的星象,百年都难得一遇。”
竺玉咦了声,每日早朝,底下都吵得她耳朵痛,她竟然也忘记了观星台的人有没有说过这话。
“我一会儿可得好好守着。”
严忌闻言一笑:“你若困了,就裹着毯子睡一会儿,等出现了五星连珠,我会叫你。”
竺玉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守着多孤单,说好的我们人一起,那做什么都得一起。”
月色昏昏。
竺玉听见严忌温润的声音,含着几分宠溺般的叹息:“可你往常这个点就该睡下了。”
她又是个贪睡的。
睡不够就无精打采,可怜死了。
竺玉抓住他的手,严忌没有推开,反过来也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指。
“我今晚绝不会犯困。”
“即便要睡,我们也一起睡。”
这话说出来。
她红了脸,山风带走了一些燥意,她的脸才没被烫熟。
严忌停了停:“嗯,好。”
他脾气很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差遣。”
寂静的山间,唯余两人的交谈声。
她说得多,他每句都回,也没有惜字如金。哪怕听到极为幼稚的问话,还是耐着性子一遍遍同她说清楚。
便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带女儿,也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竺玉在他面前总喜欢问些蠢问题。
话说多了嗓子就痛。
严忌察觉到了她喉咙痛,将水壶递给了她:“润润嗓子。”稍作停顿,他又吐了几个字:“少说些话。”
竺玉抱着水壶仰头灌了一小半,如此解了渴,肚子也给撑圆了。
小重山不高。
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两人就到了山顶。
夜间的风冷飒飒,严忌将自己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