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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的卢 86189 字 1个月前

两人的动作,瞒不过屋子里其他两人的眼睛。

秦衡多看了个热闹也没什么不值当,陆绥也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其实陆绥心里也烦得很。

积善寺的那个吻,本就不该有。

对秦衡说的那句话,也极不妥当。

他们陆家往后绝不可能是太子的党羽,两家隔阂颇深,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妥协的。

父亲前几年被贬谪,陈皇后还要赶尽杀绝,路上就想杀人灭口。他那才十岁的妹妹,被一剑穿了心。

母亲也在路上得了寒症,直到现在都还有病根,冬日里不能见风。

隔着生死大仇,他其实不应该放过她。

陆绥现在只能离她远些。

谁说她笨,靠着装傻的本事已经把李裴耍得团团转,他若也上了钩,那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这天发生的事。

最后还是被祭酒压了下来,那人被移出了国子监的监舍,送到了京郊的一间小院子里。

不过他多了一百两银子傍身,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国子监也正式放了假。

东宫贴了红色的窗花,檐下也换了红色的纸灯笼,夜里点了烛火,瞧着就很喜庆。

每年过年都有宫宴。

今年亦是如此。

宫里好似要变了天。

周贵妃时隔多年,竟然也愿意在宫宴上露面了。

她依然美貌,气色甚至比前两年还要好,在将军府养了几日,白里透着红的肤色,像被恩泽雨露精细的滋润过。

国色天香般的美貌将其他人衬得天地失色。

如此娇媚动人,也难怪独得恩宠这么多年。

也不禁让人想起多年前的传闻,彼时刚刚登基不久的帝王对周家这位受宠的女儿,一见钟情。

威逼利诱让周家将她从小定下的婚事给退了。

随即就迫不及待把人接进了宫里。

传言是传言,除了周家的人,旁人也不知道真假。

宫宴上有得了恩典的臣子,偕同家眷一同入宫。

宫灯将漆黑的夜殿内照得亮如白昼,红墙碧瓦,鸣钟击磬,尽显浮华。

长元帝坐在殿内正上方的金漆檀木龙椅上,面色难得温和,少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竺玉坐在主位下方靠右的位置,她是太子,自然是最靠近帝王之位的人。

陈皇后端着无可挑剔的笑坐在长元帝的身旁,周贵妃坐在另一边。

长元帝丝毫不避讳他的偏爱,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叫周贵妃坐了过来。

陈皇后唇角噙着笑意,目光淡淡的看着,仿佛毫无芥蒂,大度的不得了。

竺玉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上辈子陈皇后能一步步走到最后,靠得也是如今夜这般的忍耐。

但凡她表现出一点儿对周贵妃的不满,或是在后宫里悄悄对贵妃娘娘使了些小手段。

长元帝都容不得她,也不会对她毫无防备。

她演得太好,十几年如一日的温婉大度。

竺玉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起脖颈抿了两口,也不知道陈皇后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又往她身边送了几个调教好的小宫女,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宫宴前,陈皇后将她找了过去,故意装得被吓坏了的样子,攥紧了她的手:“你舅舅同我说,陈大同死在了山西,只留下了个假的账本,真的不翼而飞。”

竺玉知道山西出的事。

若不是周老将军足智多谋,连带着他们十几万无辜的将士都要死在了他们的阴谋里。

“我听说账本如今被送到了陆家,这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同陆绥关系不差的,晚上的宫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