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地看着赵霆轩。
说话的人是圈子里另一位“杰出人物”,同样对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不过她向来对赵霆轩的所作所为十分看不起,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找赵霆轩麻烦了。
果然,听到她的话,赵霆轩的表情瞬间不太妙,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虽然被逼无奈带着白溪来参加聚会,但赵霆轩未尝不抱着一切不会暴露的美好幻想,但现在却被女人直接戳破了,如何让他不怒?
赵霆轩深吸一口气,看向闻声抬头的顾青空,目光又掠到笑意盈盈的白溪身上,一时之间心中两种煎熬,竟分不清哪个更让他焦躁。正当他想办法弥补,就听到一道温润的声音。
“是吗?”顾青空言笑晏晏,“杨小姐应该是想太多了。”
赵霆轩心下一松,心想多亏没发现,然而不等他的心落下,就又听到了那道声音。
顾青空莞尔一笑,摇摇头道:“我倒是觉得,应该是我像白先生才对,而不是白先生像我。”
听到他的话,包厢里一时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这位太子爷为什么要自降身价。
白溪就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性格能力都不错,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如何能够和堂堂顾氏的当家人比?
白溪有些惊讶,一双丹凤眼潋滟生光,好奇地歪头,“为什么这么说?”
顾青空恰巧回头看他,见他不知道何时拿了杯威士忌,忍不住蹙眉,伸手轻巧地把酒杯抽出来。
白溪意外地挑眉,看着他一边起身走到背后的小酒柜,一边和他说话。
“白先生不记得了,”顾青空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一应工具,双眸微垂,“你比我大一岁,自然是我像你。”
“反正无论怎样,也轮不到我像哥哥。”
最后那“哥哥”两个字,似乎是在调侃,却带着无法言说的缱绻味道。
白溪一怔,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心又有趣的事情。
顾青空从小酒柜里挑了几种温和的果酒,将那串从不离手的玉珠取下放在一旁,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皙有力的小臂,开始简单地调酒。
白溪好奇地看了看那串玉珠,还未等他疑惑问起顾青空怎么知道自己的年龄,手里便被人塞了东西。
触手的玉珠温润,还带着另一个人掌心暖融融的热度,一颗颗圆滚滚白生生,缠在手上把玩确实别有一番趣味。
白溪也不见外,悠闲地一个个转着,自得其乐的消磨时间,近看才发现那串玉珠上面刻着佛经,个个不同,于是问道:“顾先生信佛?”
“倒也不是,”顾青空道,“只是有一段时间老是做噩梦,整日整夜地睡不着。听说那些经文有效,我便多看了些,这串玉珠就是家里人那时候找人做的。”
“会好些吗?”白溪生了兴趣,“是什么经文?”
他的睡眠质量也不怎么好,也就是这段时间,才勉强能够睡个安稳觉。
“玉珠是用来静心的,”顾青空莞尔一笑,认真建议,“催眠的话,我比较喜欢看道德经,要从中间挑那些生僻的看,比佛经的效果好。”
顾先生显然是个实用主义者,并且坦荡至极,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
白溪倒是很喜欢他这个态度,“那我改天一定要试试。”
“可以,我那里有一套道德经,比市面上的全,明天我给白先生送去,可以吗?”
最开始开口的女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正在疑惑,目光却触及到了脸色不妙的赵霆轩,顿时心中一乐,把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
管他呢,反正赵霆轩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白溪为顾青空话中的期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