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鹤盯着他?:“那为何京中二十多?个书生都有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
慕白:“……”
阎鹤:“不只是?玉佩一模一样,你还说只跟我情谊最深,我问了?问那二十多?个书生。”
“你猜那些书生怎么说?”
慕白默默躺在大床上,没说话。
阎鹤:“那些书生说慕家的小少爷也对他?们说过同他?们情谊最深。”
他?咬文嚼字,似笑非笑轻声道:“少爷,您到底是?同我情谊最深,还是?同郑兄李兄张兄陈兄黄兄邓兄……情谊最深?”
眼前人一口气将二十多?个姓氏都给背了?出来,一字不差。
小少爷躲在被?子里,小声道:“自然是?同你情谊最深……”
阎鹤:“那陈兄那七人玉佩上同我玉佩上雕着的鸳鸯戏水又是?怎么回事?”
小少爷心虚,躲在被?子里不说话,好一会才含糊道:“我娘给了?我一箱玉佩,我哪里知道塞过去的是?鸳鸯戏水还是?其他?……”
阎鹤气笑:“所以是?见着人就发?”
趴在床上的慕白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道:“也不是?见着人就发,我也还是?会选一选的……”
“比如那些有学识又长得好看的人我才发……”
“前天我就发给了?斗蛐蛐时碰见的一个书生……”
阎鹤没忍住,在四处招惹人的小少爷屁股上拍了?拍。
披着头发的小少爷捂住屁股,眼睛都瞪圆了?:“你干什么?”
阎鹤:“干什么?”
“发玉佩哄我说情谊最深的时候怎么不说干什么?”
小少爷有点心虚,扭头嚷嚷着说那也不能打他?屁股。
阎鹤没理会,只说傍了?一个广南王便不能再去傍其他?人了?。
不许再同那些状元探花说与他?情谊最深,也不许再送玉佩给其他?人。
慕白想了?想似乎也行,便趴在床上点了?点头,咕哝着:“不送就不送吧……”
阎鹤端来汤药,发现汤药已经凉了?,便起身准备再去重新将汤药热来。
小少爷起身坐在床上,朝他?道:“你放在门口的食盒上罢,我得的是?水花,会传染的。”
阎鹤说自己幼时得过水花,不碍事。
慕白嘀咕了?几句,又说自己脸上生了?水痘,很是?骇人,不宜见客。
阎鹤靠近瞧了?瞧,忽而笑了?起来:“哪里骇人?”
少年面颊两旁生了?几粒水痘,鼻尖处也生了?两粒,看上去还有些对称。
慕白稍稍往后仰:“瞧那么近做什么”
“等会吓得吃不下饭。”
阎鹤瞧着他?,唇边含笑:“吓人?”
“瞧着并不吓人,两旁长得那么对称,倒有几分可爱。”
披头散发的小少爷撩开头发,嘀咕道:“夸冒了?水痘的人可爱,从古至今你还是?头一个。”
阎鹤叹息:“我说的是?实话。”
可惜小少爷并不相信。
他?得的水花并不严重,发起高热那日?就喝了?药,加之有人悉心照料,因此很快便好了?起来。
广南王在慕府住下,住的依旧是?从前的厢房,离慕家小少爷很近的那个厢房。
他?日?日?找慕白,同从前一样与慕白品茶鉴诗,说奇志怪趣给他?听。
久而久之,慕白也就渐渐忘记了?同自己结交的人是?广南王,只当还是?从前的严贺。
一次两人在庭院月下饮酒,慕白喝了?不少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傻兮兮乐道:“刚开始听说广南王莫名其妙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