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笔墨纸砚也不必节俭,尽管用便是,明日我?再从库房里拿两根老?参给严兄补身子。”
说罢,说话似蜜一般甜的小少爷又似乎是想到什?么?,低头拆下腰间?的一枚羊脂玉的玉佩,放入面前人手心,诚挚道:“此枚玉佩代表我?与严兄的情谊。”
“严兄可千万得收下,万万不能推辞。”
“只?有严兄接下了,我?们的情谊才长长久久。”
先?塞东西!
万一面前人真要当?上官了,他可是给他送过腰饰玉佩的人了!
小少爷心里乐滋滋,表面上却还是一副诚挚的模样,看着眼前人顿了一下收下玉佩,眸色深了深,随后才嗓音为?哑道:“那严某便谢过少爷。”
慕白语重心长:“不必说谢,我?们情谊又何以能用此等俗物衡量。”
“严兄好好修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阎鹤半倚靠在床上,看着说话同甜言蜜语一样的小少爷每每到这个点总要离开,他喉咙动了动,似乎是不经意一问:“少爷这个是时候要去茶馆?”
风风火火准备往外头赶的慕白咳了咳:“那倒不是。”
只?不过他娘这个点应该回来了,他不能一直在这处待着。
若是给他娘知道他成天去外头拐书生回来,他娘总得是要气上一阵子的。
于是慕白便同从小妾房里钻出?来,要赶着去大房那处报道一样,急匆匆喊着道:“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便带着侍从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鹤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慕白,微微直了身子,他低头,看着手上的那枚羊脂玉。
那枚羊脂玉一看就价值不菲,触手细腻温润,浮雕精雕细琢,上头的鸳鸯栩栩如生
等等。
鸳鸯?
腰腹间?还缠绕着绷带的男人一怔,凝眸仔细一瞧,发?现昂贵不菲的羊脂玉上雕刻的真是两只?戏水鸳鸯。
阎鹤喉咙动了动,指尖触到玉佩时,心头某个地方忽然好似被火燎了一下,倏然发?起?烫来。
他盯着那枚玉佩不知盯了多久,最终还是没有将它随意丢到一旁,而?是放进衣襟里。
阎鹤同自己说那金光闪闪的小少爷从小被众星捧月惯着长大,自然是第一次如此旁人示好。
倘若他随意将这玉佩丢到一旁,日后小少爷问起?来这枚玉佩去了何处,若是问起?来他答不上来,保不齐小少爷会恼羞成怒。
如今应少生事端才好。
第二日。
慕白果真是库房偷偷摸摸拿了两根老?参,还央求从小看着他长大库房管家别记他的名?。
拿到老?参后,小少爷兴冲冲地带着宝贝去了厢房。
依旧是同前几日,慕白拿出?宝贝,言辞诚挚地同眼前人表达着自己的情谊。
说罢,他还真诚道:“严兄,我?只?对你说过这些话。”
不知为?何,前几日还能微笑对着他的严贺今日却似乎有些不大自然,稍稍偏着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嗯了一声。
小少爷开始忧心是不是自己哪里照顾得不周,让他们的情谊产生了破裂。
这几日考究严贺的学问,他越发?觉得严贺是能做官的。
如此看来,他更加不能同严兄情谊破裂了。
得加深才行。
于是慕白探望得更加勤了。
从前一日探望一次,如今一日要探望上两三次。
今日送腰饰,明日送香囊,小少爷身上什?么?值钱就搜罗什?么?下来塞给面前人。
终于,严兄似乎恢复了同他从前的情谊,两人时常品茶下棋,聊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