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挠了挠脸,同他小声道:“我的曾曾曾孙也是断袖。”
“阿生?,我感觉我好像也有点断袖。”
水鬼:“……”
他绞尽脑汁道:“当然,断袖也不是不行,像您这样的叫、叫……”
书?到用时方恨少。
更不用提像水鬼这样压根就没读过书?的,吭哧吭哧了半天也没吭哧个所以然。
水鬼只能憋出一句:“断袖好!”
那鸟人干的事叫伤风败俗,自家少爷干的事自然不能叫做伤风败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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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看着?走?来走?去?的水鬼似乎在想自家少爷断袖的事,走?了一圈绕了回来,同他说?:“少爷,那鸟人不行。”
“那鸟人诡计多端,将?您抓了不说?,脚又这样大,肯定不能做您的少夫人。”
慕白安慰道:“我同他说?了,我有十九个老?婆,将?他吓跑了。”
水鬼:“???”
他只不过出去?了一个多月,自家少爷怎么多了十九个老?婆?
慕白摸了摸鼻子,同他道:“就前些?日子那些?小鬼……我说?出来吓唬他罢了。”
水鬼松了一口气。
十九个少夫人。
他还真不一定能伺候过来。
夜幕下?,一轮弯月掩进云层中。
茂密林子中,慕白感觉到自己身子在逐渐变轻盈,原本还剩半边实体?的躯壳也渐渐透明起?来。
没了阎鹤传给他的阴气,原本就不稳定的实体?在此刻变回了鬼魂。
慕白尝试着?飘了几步,除去?还有些?头重?脚轻,跟他做小鬼那会没什么差别。
水鬼见他变回来,终于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第二天。
清晨六点半,卧室床头柜的闹钟准时响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响了一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便将?闹钟摁了下?来,似乎怕吵到身旁的人。
大床上,阎鹤抬手摁了摁眉心,只觉得意识有些?昏沉,仿佛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他以为是卷成蝉蛹的小鬼压得他一晚上没睡好,闭着?眼睛伸手往身旁一捞,却捞了个空。
阎鹤怔了怔,他睁开?眼,看到身旁的空荡荡,只有一床柔软的薄被。
那床薄被原先是小鬼盖的。
卧室的窗敞开?了一个口子,洁白的窗帘随着?微凉的晨风晃荡,金色的风铃偶尔碰撞出低低的风铃声。
阎鹤的心脏忽而漏跳了两拍。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起?身找了一圈浴室和卫生?间,都没有发现小鬼的身影。
清晨六点四十七分。
阎鹤在别墅的户外监控视频里看到凌晨三点二十三分,水鬼扛着?半人半鬼的小鬼风风火火在半空中狂奔。
阎鹤从前对?恶鬼都是一视同仁的烦。
在他看来,不管是饿死?鬼还是无目鬼,都是一样的烦。
但是现在,看到水鬼抗走?小鬼狂奔,阎鹤只觉得这辈子加起?来看到的鬼都没有水鬼看起?来烦。
阎鹤一整天没去?公司。
他就待在书?房,开?始写信,写了一摞又一摞,然后在傍晚将?写好的书?信放在火盆里烧烬。
傍晚。
郊区墓地。
小鬼睡了一整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醒来。
但醒来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厚厚几叠信纸,是活人烧给他的信纸。
小鬼打开?信纸一看,发现是知晓了他生?辰和死?期的阎鹤烧给他的信纸。
小鬼抱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