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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去,说了我没事!”

法兰克的视线落在谢桑的手臂上,那里有一处细长的划痕,此刻已经凝血,这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顺着法兰克的目光,谢桑朝自己的手臂上看去,这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有了一处伤口,他动了动手臂有些刺痛,他不甚在意地碰了碰:“应该是不小心划的。”

法兰克被谢桑这种毫不在意自己伤口的模样弄得直皱眉,他伸手制止了谢桑的动作,满眼的不赞同:“别碰,会感染。”

谢桑看了法兰克一眼,嘲讽他的大惊小怪:“这算什么,我曾经滚下山……”

法兰克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曾经什么?”

谢桑被法兰克紧张担忧的弄得一怔,他忽然闭上了嘴,含糊地嘟囔了一声。

法兰克追问:“什么?”

谢桑却像是被问烦了,他挥了挥手:“没什么!”

说完谢桑扭头就要走,然而他的手臂再一次被抓住,抓住他的人小心地避开了伤口,固执地开了口:“我们去医院。”

“我说了我没事,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谢桑真是服了法兰克这死犟的劲,他刚想要拍开法兰克的手,可是看着法兰克那双盛满了他倒影的眼眸,他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他烦躁地嗤了一声:“法兰克,别以为我和你说试一试,你就能干扰我的决定了,我说了我不去医院,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想当初我……”

谢桑忽然不说了,他像是被卡住了咽喉,他皱着眉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往事,神情越发的烦躁,他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你有闲功夫不如担心担心你的部下。他看起来可比我惨多了!”

法兰克:“他不用我担心,他有虫管。”

闻言,谢桑冷不丁笑了:“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没虫管?”

法兰克摇头:“不,你有,你有我。”

直白的话语藏着炙热的情感,不用华丽的辞藻宣之于口,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神情就已经足够。现在并不是飞行器即将坠毁的生死关头,谢桑再一次听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法兰克朝谢桑迈了一步。

谢桑闻到了法兰克身上的味道,清浅的香很冷却霸道,一瞬间驱散了他身上粘腻仿佛附骨之疽的血腥味,莫名其妙地谢桑烦躁的心感到一丝平静。

没有一个接受过21世纪好公民教育的合法公民会在经历了刺杀、开枪和杀人等一系列事情后还跟没事人一样,谢桑拿烟时的手抖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急需一支烟急需尼古丁麻痹神经,这也是为什么法兰克这一次看见他抽烟没有制止反而递上打火机的原因。

谢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洗个澡躺在床上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法兰克总是要横插一脚?!

谢桑皱着眉,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烦躁,他制止住了自己朝法兰克走去的冲动。

法兰克的声音继续响起:“谢桑,我相信你,你很厉害,我相信你说的话,你没有受伤所以不需要去医院。”

谢桑打断了法兰克的话,他不明白为什么法兰克既然知道还是固执己见:“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念?”

“因为我会担心。”

一句话让谢桑的话都消失了,他看着法兰克,漆黑的眼眸睁大了,照出眼底的两抹小球似的亮光,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功能,小声嘟囔了一句:“就、就你多事。”

谢桑被法兰克带上了飞行器,像是一只被顺了毛的猫。

……

法兰克站在床边看着医生用碘酒给谢桑消毒伤口,全程一言不发,宝蓝色的眼眸中情绪深深。

即使谢桑安全地坐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