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却无人在意疼痛。
“我信,”陆泽抱着莱茵低声道:“我相信你。”
莱茵忽然埋进了陆泽的怀中,手臂绕着陆泽的脖颈,肉眼可见的依恋:“雄主,我很疼,真的很疼很疼。”
莱茵在回答陆泽之前问他的问题,指尖触碰的、那些看不见的伤疤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愈合,相反,它们越发糜烂侵蚀,整日整夜都疼的他睡不着觉,他在疼痛中昏迷,又在疼痛中咬着牙醒来,明明很疼,可却因为伤疤无形,他根本无处诉说那让他痛彻心扉的疼痛。
他们说他疯了,只有疯子才会一直喊着莫须有的疼痛。
他疯了吗?
他真的疯了吗?
“雄主,我是疯了吗?”
莱茵抱着陆泽的手越发收紧,像是想要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可堪堪碰到脖颈后又骤然松开,他怕伤害到陆泽。
“没有的事。”
陆泽将莱茵胆怯松开的手臂重新勒紧,他大力抱住了莱茵,完成了他不敢完成的事,一个都舍不得让他发毒誓一听到他会受伤就哭的浑身发抖的蠢家伙怎么可能是个疯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善良的疯子?
那些伤害别人的才是疯子。
莱茵闭着眼,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鼻腔中全然是陆泽的味道,他像是梦呓一般地开口:“好奇怪,现在终于不疼了,看来我真的疯了。”
如果发了疯,能得到这样的温暖,似乎发疯也不是一件坏事。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顺着脖颈落下,陆泽抱着莱茵背脊的手微微一僵后再一次收紧,他们之间已然插不进任何东西,他闭紧了眼,语气带着斩钉截铁地:“莱茵,你没疯,你只是太疼了。”
闭着眼的莱茵搂着陆泽的手臂渐渐脱力,他瘫软着滑落下坠:“雄主……”
陆泽缓缓放松力道,他的嗓音低沉好似儿童床前父亲温柔的低语,他将手指扣进莱茵指缝之间,十指相握,哄着迟迟不肯入睡的雌虫进入梦乡:“累了就睡吧,我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主卧重归于宁静,清浅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不远处的穿衣镜中映出了陆泽的脸,阴沉可怖,像是藏着噬人的兽。
他们交叠着,亲密的姿态让人不禁想到童话故事中凶猛恐怖的巨龙,沉睡着蜷曲的尾巴守着他的珍宝,若是不怀好意者胆敢来犯,珍宝的泪水将引发巨怒,那将是滔天的浩劫。
第064章 吐真剂
城东富虫区, 内臣大臣费拉德家中。
车门一打开,就立刻有侍从前来领路:“阁下, 请跟我来。”
陆泽点头,余光扫过拿了他的车钥匙帮他停车的侍从,他的视线环顾四周金碧辉煌的建筑物,费拉德的住宅比起虫帝从私库中给他和莱茵的别墅大了不止一倍,这块地方寸土寸金,能在这种地方有如此大规制的处所, 这位内阁大臣怕是和清廉搭不上一点关系。
陆泽跟着领路的侍从进了会客大厅,一侧等候的侍从立刻有眼力见地端上了茶水和果盘,领路的那位对陆泽行礼:“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家主。”
陆泽视线扫过四周的摆设,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陆泽端着热茶抿了一口, 甫一入口, 他就尝出来了这是万里挑一的好茶, 借着喝茶的动作作掩饰, 他看见先前领路的侍从上了三楼,敲响了左侧第三间红木门。
那应该就是书房, 陆泽放下了茶杯,他起身上了楼。
身侧端茶送水的侍从上前提醒,但谁都不敢阻拦, 陆泽高级雄虫的身份摆在那里,并不是他们有命能够得罪的。
陆泽走到书房门口, 看见红木门匆匆被推开, 刚刚领路的侍从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从里面仓惶而出, 他太过匆忙连路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