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被安德烈抱在怀中,怕伤到了对方他连挣扎都不敢,只能紧紧抓着挡住自己视线的手掌,一遍又一遍地请求:“安德烈让我看看你的伤。”
手心中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扑簌簌落下,三百鞭的疼痛都未曾让安德烈皱一下眉头,此刻他却眉峰紧锁,他熟练地拍了拍温漓的背,嘴角微垂:“没什么好看的,很丑。”
温漓不喜欢丑陋的东西,他害怕伤口太过丑陋狰狞会把娇气的青年吓哭,这才一直拦着对方,奈何温漓实在太固执。
他低声哄道:“别怕。”
任何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一句话重复过多次再嘴笨舌拙的人也会熟能生巧。
温漓快要急疯了,他不明白安德烈为什么现在还在安慰他,他急可却不敢动,眼泪哗啦啦流下浸湿了安德烈满手,拽着安德烈的手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德烈眉头皱的更紧,他收回遮挡温漓的手掌伏低身子和温漓平视:“为什么哭?我吓到你了吗?”
眼泪将睫毛黏成一簇一簇的,温漓终于重新获得的了视力,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安德烈的话而是凑近去查看对方背脊上的伤。
安德烈制止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温漓双眼通红盯着自己大有你敢拦我就继续哭的模样只能顺从地俯下身体让他查看。
终于看清楚狰狞的伤口,温漓嘴巴一扁差点又落下泪来。
安德烈见状就要起身披上衣物挡住这些让温漓掉金豆豆的罪魁祸首,大腿上却忽地多出了一只手,力道轻的好似一片羽毛,可却宛如千斤定住了他。
“你给我躺好!”温漓瞪了他一眼找出医药箱,拿着酒精的手抖了三次终于落下。他怕安德烈疼,动作尽可能地轻,可口中却忍不住地埋怨:“连纱布都不包一下,这又不是在垃圾星买不起纱布,再晚点血和衣服黏在一起撕都撕不下来!”
看着沉默不语的安德烈温漓没忍住又骂了一句:“你都不知道疼的吗?”
带着关切的怒气像是教训不听话的虫崽子,亲昵地不像话,安德烈忽然出声:“疼。”
温漓口中的怒气瞬间一收,他拿着棉签的手指顿了又顿,张皇无措:“很疼吗?”
“嗯。”
“那、那怎么办?”
“之前你吹一吹就好多了。”
温漓俯身低头轻轻吹气,边吹边问:“好些了吗?”
背脊上湿暖的气流轻轻拂过,带着战栗的痒意,比脊骨上的疼痛更加难忍,安德烈将头埋进臂弯无声地掩去嘴角的笑容:“嗯,好多了。”
第022章 修改1500,新增1500
深夜, 安德烈的书房,四道电子投影排排立于白色的墙壁前, 此刻他们正口若悬河对着安德烈滔滔不绝。
桌脚的垃圾桶里头丢弃着三支刚被使用过的抑制剂,空气中依稀能嗅到那种恐怖的精神力。
吉姆得知安德烈跟着温漓进了门直奔主卧,识趣地不去打扰,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半小时后他突然收到了安德烈的短讯让他带着三支抑制剂去书房。
雄虫的信息素安抚远胜于抑制剂,只可惜温漓虽然是雄虫却无法释放信息素。当下吉姆心里一凛带着抑制剂赶紧去了书房。
在书房里等了不消片刻,房门被打开, 他看见安德烈大步迈入身侧满脸担忧的雄虫亦步亦趋。
吉姆看着自家少将冷漠的将嘘寒问暖径直关在了门外,门合上的那一刻吉姆清晰地看见了雄虫错愕的神情。
就算安德烈少将伟岸的身影在吉姆心中不可动摇,他都难以昧着良心不去心疼门外红了眼的雄虫阁下。
然而下一刻他心里的谴责就被凝重替代,褪去了衣物的遮挡,他看见安德烈后颈上的虫纹已然加深变得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