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脸上读出了一点急切和祈求的意味。
他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眼花了。
对方可是连拧断钢铁都毫不眨眼的人,怎么会急切,至于祈求那更是痴人说梦了!
至于安德烈口中说的“信得过”,扪心自问温漓仍旧有些怀疑,但是这一次他愿意试一试。
看着温漓一直不说话,安德烈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握紧了。
他完全能理解,面对一个只相处过两天的虫有警惕心很正常。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拖着病体去干活显然不可行,更加需要注意的是……
安德烈的眉头狠狠拧起。
万一买主出去又被殴打了这么办?
想到温漓身上那些刺眼的伤痕,安德烈觉得昨晚胸膛中的酸胀再一次出现了。
这一次更加猛烈。
下颚的肌肉越发紧绷将本就明显的线条凸显,眼睫遮挡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开始翻涌。
“叮叮当当——”
星币落在桌子上发出声响,安德烈抬起头,有一双白皙的手掌郑重地握住了他的手。
温漓看着眼前亮的惊人的眼睛,扬起一个笑容:“我信你。”
失去血色苍白的唇畔勾出浅淡的弧度,那双墨色的眼眸弯弯,他靠坐在胡乱拼成的金属隔板上,成了这昏暗惨淡之中唯一的亮色。
掌心被星币坚硬的棱角嗑地发疼,安德烈却丝毫没有注意,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抹浅淡的笑。
他听见对方说——
我信你。
莫名其妙,胸腔中的酸胀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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