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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画符,还特么是反的。

闻映潮看得眼睛干,字在他眼底挤成一团,遂放弃。

顾云疆说:“我试试。”

他没像闻映潮那样趴着看字,掌心贴在镜子上面,“咻”地一下,镜子就消失不见。

顾云疆重新向闻映潮摊开掌,镜子好端端地躺在手心里。

是容纳的能力。

闻映潮:……

“你有此等神通不早点显,”闻映潮锤他,“还在边上站着?”

顾云疆憋笑:“我错了嘛。”

闻映潮说:“罚你把这个字给我记下来。”

顾云疆听令:“马上。”

镜子完整取出来之后,它能有一个手心那样大,顾云疆进到洗手间里,将掌心的镜子与洗手间的镜子面对面。

于是镜子里的字就正过来了。

“是卷轴上对应的破译文,”顾云疆一眼判断,“线索果然在这里面。”

也不奇怪,卷轴本来就是沈家兄弟各持半份。

“我没见过下半份卷轴,但我可以肯定,这上面的字对应的部分,不属于上半。”

顾云疆说:“看来我们该找启明确认了。”

闻映潮说:“继续在他的房子里看看吧,也许还有别的东西。”

话是这样说,沈墨书的家里实在冷清,偌大的独栋,却空得很,他的房间连床单都没铺,空有一张床。

他们翻找了几阵,有了镜子的前车之鉴,仔仔细细地看完每一处角落,却没别的东西了。

“他家还挺大。”

顾云疆看向窗外,那里不见日落,却能看见远方悬于观景台上方的电子计时器,底下挂了一只大钟。

“天色有点晚了。”

闻映潮说:“等一下。”

他走到沈墨书屋内空空如也的书架前,在底部摸了一把。

他们之前就翻过好几遍,还把书架挪开过,找不到特别之处。

因此顾云疆问:“我们还有所缺漏?”

闻映潮说:“没有。”

他只是忽然想到,之前他暂居沈墨书的房子时,沈墨书总喜欢把东西夹在磁贴里,贴在书架底下。

祭品需要严加看管,沈墨书平日里不住家中。

于是连简单的自由都不剩。

闻映潮转身:“走吧,再晚些,祭典要开始了。”

“去接启明。”

顾云疆失笑:“他厉害得很,哪需要我们接。”

屋子里的冷气在这一下午的寻找中散了个彻底,属于夏日的滚烫热意覆盖而来,两人离开时,顾云疆顺手关上了门,只余最后一抹残阳,才惊觉两人花了这样长的时间。

如果循环的发生真的是以时间为标准,那他们今日的时长所剩无几。

没有具体目标的情况下,不断地试错,纠错。

在结束之前找到正确的答案。

下午六点,没了沈墨书逃跑的意外因素,祭典准时开始。闻映潮与顾云疆抵达的时候,舞台已然拉开帷幕,抬头看去,观景处也站满了人。

在上一个循环里,原本闻映潮所在的位置被几个陌生游客占据,一时半会找不到新的观景位。

闻映潮一直仰头看,在攒动的人头中找了一圈又一圈。

没看见那个拦他的神秘人。

但闻映潮可以确定,那个人就在观景处。

伺机而动。

这种情况下,从遍布的意识网里找出一个指定的人太难。

他不了解神秘人,也不知对方的身份,只要他对方摘了面具、换了衣服,闻映潮就不可能像认出顾云疆那样,立马认出神秘人。

神秘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