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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不精,被抓住了呢?”

她不慌不忙地抛饵:“不如来做笔交易吧,我把你们想知道的事告诉你们,前提是我能说,再替你们实现一个愿望,解开我的手铐,放了我嘛,好不好?”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闻映潮说,“可以,命运灾眼。”

“别这么说呀,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她可怜兮兮地眨眼睛,“你知道的,要是你能够毁掉那个地方,我第一个拍手叫好。”

命运灾眼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几番试探下来,顾云疆确信从命运灾眼嘴里撬不出东西。

但她最后一句话没有说谎。

命运灾眼从来都不属于冥渊——月蚀催生出拥有自我意识的能量体,从来不能成为冥渊的养料。

她代替了芙夏,换来一线希望。

想到芙夏人偶化的可怖情景,顾云疆想,也许命运灾眼的努力也没有那样尽如她意。

也许她真的被下了不能说出口的禁制。

“别拖时间了,”顾云疆道,“边走边说。代理人,把命运灾眼带上。”

邵寻对命运灾眼做了个“请”的手势:“可以自己走吧,我不喜欢用太强硬的手段。”

命运灾眼说:“我看你抓住我的时候就挺强硬的。”

邵寻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同样会用些手段。”

“绝情啊,”命运灾眼选择顺从,她摇头,“我当年还以为你死了呢。万幸,还活着,这些年过得挺好?”

邵寻:?

在对方敌我不明的情况下,邵寻尽量不露出破绽,他随意道:“不好。”

“嗯?”命运灾眼歪头,“你现在在天网?压榨你了?”

“没,”他言简意赅,“被别人压榨。”

“那你可真惨。”

命运灾眼不走心地附和一句,同时看出邵寻的敷衍,因此不再就这件事多问。

她拐了个话题:“好啦,不谈这个了。有空教教我呗,怎么解除冥渊的印记。”

邵寻:“你又没有,教什么?”

“别这样说,万一以后派上用场了呢?”命运灾眼道。

邵寻毫不留情:“那以后再说。”

之后,不论命运灾眼与他讲什么,邵寻都不予理会。

命运灾眼也觉得没意思,渐渐闭了嘴。

村子很大,这条路也很长。几人走了有一段时间,才抵达村庄角落的独栋。

历经多年风雪,已然残破不堪,摇摇欲坠,说不准何时就会坍塌,变成废墟,将人与碑一并掩埋其中。

至今无人修缮。

顾云疆唤沈墨书:“你家到了。”

沈墨书沉默了半天:“还真没看出来。”

沈冥的墓就在里面。

上一次顾云疆和陈朝雾来到这里,随身携带了冥渊战后,留在日晷边缘的卷轴,只有上半部分——他以为是闻映潮放在那里的。

现在看来,闻映潮并不知情。

通过卷轴上的文字,与日晷生来的感应,他才断定,卷轴所指向的位置是蔷薇墓土。

而沈冥的墓碑,是此处唯一能够与卷轴共鸣的无字之碑。

顾云疆通过沈冥的眼睛,看到了源自六百年前的过去,从而知晓沈墨书的秘密,连带传递给了当时藏于意识囚牢中的闻映潮。

可惜卷轴只有一半,他没来得及窥见全貌,堪堪止于沈墨书第二回被推落湖底,画面便结束了。

虽说这点信息,已然足够他判断月蚀之源。

那是日晷与月蚀间的特殊链接,在记忆共鸣中接触的刹那,他就明白,自己的力量源自何处。

他是月蚀的承载者,命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