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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书:“几个意思?”

闻映潮也绕过沈墨书,踩在第一格上,平稳运行的电梯同样未出现任何故障。

他回头道:“启明,不是针对人,是针对你。”

沈墨书不信邪。

他又一回站上去,如他所料想的那般,电梯戛然而止。沈墨书跺了两下脚,不管事,闻映潮还站在电梯中间,冷漠看他。

沈墨书:……

“你陪我一起走上去。”他不高兴道。

二楼又不高,闻映潮倒没问题,走几步的事,他上前两步,电梯跟着发出特有的“叩叩”响,只有一个脚步声。他回过头,沈墨书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

沈墨书用不着他来关心,闻映潮问这一嘴,纯粹是人道主义作祟,让他来缓解尴尬。

“还真被你们猜中了。”

沈墨书低头看着自己脚下,密密麻麻的触须伸出来,攀附住他的脚腕,愈缠愈收紧,加大力度,抬不动腿。

他收回目光,密恐犯了。

沈墨书说:“被盯上的人竟然是我。”

他疑惑道:“难道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这也是一种罪过吗?”

闻映潮听完,转头就往二楼走:“好自为之,我先溜。”

沈墨书伸手:“这么无情?喂,离了我你们知道要去哪吗?”

顾云疆的声音不远不近,站在电梯尽头,向沈墨书招手:“没关系,我们能自己探索。”

不对。

顾云疆招手的对象是闻映潮。

甚至没看他一眼。

沈墨书平生第一次觉得,踢到自己可真是踢到棉花了。

“我和你俩的关系也没这么差吧?”沈墨书暗自思索,喊了出来,“如此冷淡是为哪般?”

“不冷淡啊,”闻映潮自然道,“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对你什么态度。”

他好心提醒:“你后面有东西进来了。”

闻映潮口中的“东西”正站在门口,先前一路跟随,影子拉得很长,正好延伸到沈墨书的脚底,和触须一并融在黑暗中,附着其上。

沈墨书摇头叹息,战术后仰:“意识的能力者就这点不好,能读情绪,烦人。”

影子还在往沈墨书身上攀爬,滑溜溜的触须也随之生长,逐渐紧贴脖颈,拼凑出无形的绞架,把他往后拖。

没拖动。

沈墨书被阻拦,无法前进。可他也退不回去,黑影憋足了力气,也无法拽动沈墨书一分一毫。

它死死勒住沈墨书的脖子,换作常人,早会面色青紫,窒息而亡。

同样的痛苦自会发生在沈墨书身上,他的胸膛此刻剧烈跳动,疯狂地捕捉那微渺的空气,像被灼烧,火辣辣地疼。

他最讨厌的一种死法。

“所以,你也不行。”

他的声音变哑,字节像挤出来的,语气虚弱。

“我生气了。”

沈墨书费力从缝隙中抽出几根手指,扒住紧抓他的那些触须,又黏又冷,脸色涨得可怕,所视的所有化为鲜红的帷幕。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渗进黑影里。

无声无息。

闻映潮看得牙疼,他清楚沈墨书不会有事,对方连生气的情绪都很淡,更多的是难受,某种来自于生理上的无法控制的难受。

源于无法呼吸。

被这种情绪影响,闻映潮觉得自己也要窒息了。

“启明,”他从二楼走下来,“别闹了,不是有解药吗?”

沈墨书无动于衷。

闻映潮颤了颤眼睫。

意识网往远处延伸,他的一半精神力用以与国王诅咒做抗衡,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