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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宴楠和玉权站在门口。

玉权率先开口:“老师,我们是来签到的。”

闻映潮还记得这茬:“过来,自己在名册上找。这么晚,寝室都要关门了。”

玉权补充:“还有假条,拜托老师帮忙审批一下,终端上也申请了。”

闻映潮问:“去做什么?”

他们递过来两张请假单,上面写着身体不适,要去医院,还附上了医务室的证明报告。

发烧了。

闻映潮看着玉权:“宴楠身体不舒服,你也跟着去?”

“他要有人陪着,不然这么晚了,路上可能出事。”玉权说。

想了想,他又补充:“太晚了,老师们都下班了,也找不到别的大人来。”

太拙劣了。

“宴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

闻映潮在终端上驳回玉权的请假申请。

“还是说,你觉得你比他孪生的亲人更合适,他被姐姐欺负了?”

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的宴楠猛地抬头。

“没有,我姐姐很好,她这两天不方便而已,”宴楠一字一顿地讲,说完,又转向玉权,“别担心,我自己去也行。”

“自己去,出了事谁负责?”

闻映潮收拾东西起来:“不方便就算了,我送你。玉权,你回去吧,我跟宿舍管理打过招呼了。”

玉权被强行截胡,憋着口气,欲言又止。

闻映潮把未签字的假条还给他:“还有什么问题?”

玉权闷闷道:“没有了。”

不知为何,平时面对老师毫不犯怂的他,头一回在闻映潮面前,感受到了不知名的恐惧。

由心而生,这种感受,如同他被闻映潮紧紧捏在手心中一般,只要对方用力,他便会停止呼吸。

玉权和宴楠交换眼神,指指角落的位置,被闻映潮用箱子挡住的心尼露出了半条腿。

他做口型。

“小心”。

逃不过闻映潮的眼睛,破绽是他故意漏的。

这场人偶游戏里,所有他熟知的人物都有自己的秘密,扑朔迷离。

他们恐惧宴馨乔。

却并非在恐惧这个人本身,起码宴楠不应如此。

他说:“你到外边等我一会,我打个卡就送你去医院。”

宴楠跟玉权顺从地退出办公室。

闻映潮三下五除二地找出绳子,给心尼捆了一层又一层,又翻出其他老师的黑胶布,给人偶的眼睛嘴巴蒙上,最后粗暴地塞进箱子里,压到角落,确认这人不会脱逃后,准备回来再处置他。

反正是人偶,不用呼吸,也不用吃喝。

闷着吧。

做完这一切,他才推门出去。前后不到五分钟。

门外只剩下宴楠,但玉权没走,他在角落观察着闻映潮的一举一动。

“走吧,”闻映潮说,“去医院,烧得厉害了和我讲。”

宴楠顿了会儿,才说:“好。”

说是陪着宴楠,除了试探之外,闻映潮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想知道这个虚假世界的实际可行动范围能有多大。

像顾云疆所经历的那场大逃杀,涵盖整座城市。

闻映潮带着宴楠往门口走,还未接近,就已得到了答案。

远远能够看见,福利机构的外部是一水如浓墨般的漆黑,仿佛只要他踏出一步,就会被吞噬殆尽。

至此,他确信,这场游戏只允许在机构之内进行。

“老师,你要怎么出去呢。”

宴楠忽然停住步子,扭头问他。

“这外面对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