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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放心。”

他继续保证:“到时候那帮特殊物品——包括徐殊那封遗书的鉴定结果出来后,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顾云疆:“嗯,我放心。”

“还有,”顾云疆叮嘱,“看紧安娜,必要时,重新检测她的能力。”

“是。”

两人不再聊没必要的话题,顾云疆转身,走进机场。

甜言蜜语不愧被标为禁药,效果显著。顾云疆现在一个脑子两个画面,一边是他所处的现实,一边是闻映潮的所见所知所感。

好在他常年幻觉缠身,还算应付得过来。

上了飞机,他便闭上眼睛,以求尽快和闻映潮音画同步。

顾云疆不具有精神网权能,他没办法像闻映潮那样,准确清晰地传达出他所看到的,只能偶尔发出断断续续的信号,勉强在意识中交流几句。

距离太远了。

飞机即将起飞。

甜言蜜语的副作用也开始起效。顾云疆感到困乏,精神却坚持着,感知闻映潮那边的状况。

于是痛苦而久远的回忆被药效翻了上来,它知道什么样的折磨能让人精神崩溃。

杂音,都是杂音。

“我好疼。”

“好疼啊,闻映潮……”

血滴在地板上,触目惊心。顾云疆失了所有力气,满头冷汗,跌靠在床边,玻璃摔了一地。

手腕上被玻璃片割出细碎的伤口,全都避开了致命处。

只会疼,不会有事。

“闻映潮。”

顾云疆把头埋在膝弯里,喃喃他的名字,仿佛这样,那个人就能出现了似的。

“我好疼,救我。”

“求你了,回来看我一眼,救救我……”

他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

这双手,杀死了闻映潮。

彻底击碎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顾默晚之后,唯一能救他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亲手,把对方送上了绝路。

顾云疆睁开眼睛。

他的一双手臂完好无损,就摆在面前,腕子上伤口曾留下的疤早已痊愈。

可朦朦胧胧间,他眼里的画面频闪,转瞬鲜血淋漓。

不能放松。他想。

现在他能看到的场景变成三个了。

“真好分辨,”顾云疆仰起头,低声碎语,“闻映潮活了。”

“我还有什么可求救的。”

“甜言蜜语,也不过如此。”

怀着这点不足一提的念想,顾云疆按着太阳穴,一反常态地镇静了下来。

冰海。

盛夏的天总黑得格外迟,处于极北的冰海更甚。晚上八点,天空还白蒙蒙的。

闻映潮跟着带路的孩童们顺利回了机构内部,顺便蹭了一顿晚饭。

不认识的辅导师途中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本名册。

“闻老师,今天负责生活的叶老师请假了,所以晚上由你来清点人数,不要漏了。”

“到时候点好了,送到综合办公室里就行。”

闻映潮接过名册,上面满满当当地排列着各种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名字。

认识的譬如“宴馨乔”、“宴楠”、“玉权”等。

不认识的就多了。

他在点名时,特别注意了占卜师的名字。

“芙夏”。

她今年十五岁,性格孤僻,一个人坐在角落。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抬头,生生地喊了句“到”。

点完名,闻映潮送那些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回去睡觉。

而年纪大一点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