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借宿的那种。
玄关,几乎一片漆黑,室内只剩一点点月亮照进的微光,
两个人影几乎重叠,原本寂静的室内增添了缠绵与摩擦的声音。
进门后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唇齿交融,难舍难分。
直到元洹将人推开,求饶道:“别……不亲了。”
他不是常年锻炼的人,甚至缺乏锻炼,肺活量也比不得余子奕。
刚开始还能跟余子奕势均力敌,但现在实在招架不住了,脑袋都发晕了,余子奕还不停。
再不推开他命要没了。
这会儿,玄关的灯才被打开。
元洹半眯着眼,原本淡淡的唇色被亲成艳红,还泛着若有似无的水光,整个人无力地倚在墙上。
他这样诱人极了,偏本人不自知。
余子奕又想俯身贴去寻那抹艳红。
元洹眼疾手快,毫不犹豫地捂着嘴顺着墙往下滑。
不能再亲了啊,总得缓一下吧!
“等会儿,”元洹将头抵在膝头。
几乎是坐到地上的一瞬间,元洹还能有心思察觉自己这动作有歧义,就跟在抗拒余子奕的亲吻一样,伸出手去抓余子奕衣角。
结果碰到一个不久前才碰过的熟悉东西。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轻抓了一下,或是说,挠了一下。
元洹:“……”这手,我是收回来,还是继续抓?
不待他做出反应,余子奕的手很快按住他,声音低哑哑的,“元老师,”手的主人慢慢蹲下,“我没想到你想到这儿来了。”
现在剁手还来得及吗?
这念头只存在一瞬,你不仁我不义。
你按我手,我抓你鸟。
元洹猛地一抓,立刻将自己手缩回来。
“操。”余子奕难得冒了句脏。
听到这个字,元洹心头一惊,不是吧,没抓多用力啊……
要不道个歉?
但他现在,连最简单的抬头都做不到啊。
刚才怎么会觉得余子奕纯情得很呢我?我才是真纯情,这人涩透了,还主动让我摸他。
纯情元洹显然忘记先伸出手的人就是自己。
又过了一分钟,余子奕好像也没动了。
他稍稍从手臂里抬头,想偷瞄一眼。
被抓了个现行。
余子奕邪魅一笑:“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在玩儿火。”
……
以新的尴尬覆盖旧的尴尬,好样的,余子奕。
元洹接不上一句话。
哪里来的霸总,叉出去。
他抬头,深深呼了口气,带些认命,又有些纵容地说:“我好了。”你要继续亲就来吧。
结果余子奕只是先行起身,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末了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温声道:“好了,很晚了。”
元洹刚修复完善的脑子,又轰然炸开。
什、什么啊?
很晚了的意思就是该睡觉了。
该睡觉了的意思就是俩人该躺一张床上了。
余子奕刚才的话在他脑子里以一秒八百次的速度播放:我没想到你想到这儿来了。
镇静!元洹!镇静!
虽然有点快,但是你可以!
这时候元洹抓住脑袋里仅剩的一丝清明——明天还有工作。
他羞于和余子奕对视,将手抵在余子奕的胸膛上,磕磕巴巴的:“今天…不行,我明天还要改卷子……”
如果非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登成绩的截止日期在一个星期后,耽误一天也可以的。
元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