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有点印象,但不多。难道真是什么他没熟记的成语?
于是摆出了绅士的态度:
“不必在意。放在平常,我也会这么维护你的。”
高脚酒杯被举起碰唇,随后轻轻被置于桌上。“况且他曾经也算是我的导师,出于礼仪说几句敬语算不上什么。”
“听你这么说,我真是内心五谷杂粮啊……”
“???……合着你内心只有吃的对吧?”
“差不多、差不多。”
西琳举起叉子。很快她的内心就真只剩下五谷杂粮了。
不得不说,北国的建筑风格真是与王国天差地别。单从皇宫来说,维恩图斯的皇宫坚固中带着典雅,建筑体的主体方方正正,顶部大多为装饰性的尖角,尖角曲线美观柔和。整体来说,肃穆中透着典雅,典雅中透着别具一格。墙身也大多以赭红色为主,边上嵌着砂质的金边。这种色系她在学术廷的宿舍大楼旁就已见过,没想到那真的是一座维恩图斯典型的古典式建筑,连色调与风格都与本国的皇宫大致相当。
而王国的皇宫主体是白色,走廊上镶着很多窗。闲来无事时她就会穿过那些带窗的走廊去到艾德贝拉的办公室。阳光会透窗洒在她身上,这样即使是建筑内部也有着明亮的视野。
北国皇宫的窗是高大而华彩的,坐落到地面上,外部的光透过七彩琉璃照射入大厅,连落在地上的光点都斑斓。
那位华服的女皇就坐在王殿之上。左手拄着权杖,优雅的眉宇间不用透露出任何情绪也能让人感受到压迫感。你永远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只是对着会见的来宾露出微笑,眉眼间却不显现出任何欣喜之情。
她的头发是微金的白沙色,瞳仁的颜色要比头发更浅一点儿。
女王在审视你,嘴角弯起一点儿地以最华贵的姿态审视你,就像在会见远国的来宾,或是目视一件被从外国送来的玉器。这是西琳在看到她后的第一感觉。
“西琳·卡赫斯特……阿法利亚来的研学学生?我从学术廷徽首的口中听到过你,你在竞技场上的表现相当不错。”
西琳颔了颔首,这是北国的标致礼节。随后用敬辞推脱一番,大致表达道:
“我并不是多么远见卓识,也并不是在实力上比北国的天才们更强,只不过是在于同龄人的竞技中侥幸抓到了先机罢了。”
“哦?”
那位女皇笑起来,眉宇间仍没有多少笑意色彩。
“你自称并非天才,这么说,我们维恩图斯岂不是没有天才了?”
爷爷的。你都这么想了,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王国姑娘在心内暗自吐槽道。不过她表面上可不能这么说:
“怎么会。维恩图斯的大家都抱着对知识的渴求的心,积极进取、行走在探索奥秘的道路上,我来到这里也受益良多。”
女皇似是终于有了兴趣:
“这么说,你有在北国的学术廷中交到什么朋友吗?”
“嗯。除去原本就到阿法利亚进行学习的莫塞伊斯外,我还认识了一位来自街头的朋友。她的名字叫赫里莲娜,是一位从冻土地区穿过封锁线来到这里的苔原人。”
听到“苔原”二字。爱德拉尼娜陛下的面色骤然冷下来了一番,那两道利刃似的眉缓慢而冰冷地垂下来,更添几分锐气,像是自傲的上位者听到最不想听见的事物。
此刻的爱德拉尼娜,在西琳眼中才有了几分作为人的生气。
她知道这位女皇最容易被触怒的点在哪里了。不过作为她经历过的那么多事情的背后的推波助澜者,她没必要给她留上几分颜面。
当然,“不留颜面”也是相对和潜在的。她当然还要在语言上表露出对她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