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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了抚砰砰直跳的胸口,问道:“你干嘛把我举起来?”

烟花绽放的响声掩盖了他的声音,牛岛若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朝他那边微微俯身,问道:“你说什么?”

凌凛加大音量又问了一遍。“我说,你干嘛、把我举起来?”

这下,牛岛若利听得很清楚。他抬手指了指前方,说道:“我怕你被挡住视线。”

凌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几个小朋友,坐在他们父亲的肩膀上,一手扶着父亲们的脑袋,开心地不得了。

凌凛额头挂下一串黑线。其实他的身高已经算是鹤立鸡群了,就算被几个小朋友挡住视线,但也完全没有举高高的必要啊!

牛岛若利这是把他当成小孩了吗?

他转头对上牛岛若利的视线,也说不出什么抱怨的话,只能带着一丝窘迫说道:“下一次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突然搞袭击,他也被吓得不轻。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好。”

之后,两人就安静了下来,抬头静静地欣赏着烟花秀。

不止怎么得,凌凛觉得今天的烟花放得有些急促,爆炸声接连不断,连带着他的心跳都在加速。夏末的风还带着闷热,他感觉自己的脸颊都被吹热了。

短短十几分钟的烟花秀,凌凛热出了一身汗。幸好他今天穿的黑色的短袖,加上夜色渐浓,没人发现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等他们走回家,他的衣服早就被夜晚的风给吹干了。

回到家,凌凛直接往楼上冲,边跑边说:“今天太热了,我先去洗澡了!”

牛岛若利微微皱眉,心想:热吗?他怎么觉得比前几天晚上凉快多了?

凌凛热得不行,温热的水流接触到皮肤,只觉得加剧了体温,于是,他将水龙头转到凉水的方向,冰冰凉凉的凉水瞬间冲走了身体上的热度,同时也带走了他心里的燥热。

啊~冲凉好舒服啊~

凌凛现在是开心了,但第二天就开心不起来了。

他发烧了。

他额头贴着冰贴,满脸潮红地躺在床上,嗓子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去演安陵容,“宝娟、宝娟,我的嗓子怎么了?”演起来肯定没有违和感。

可惜陪床的牛岛若利不懂这个梗,凌凛只能按下自己的表演欲。

牛岛若利不知道床上已经不能动弹的病人,心里还有一个演员梦呢。他皱着眉看着手中的水银温度计,沉声道:“38.5℃,温度有点高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凌凛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自己没事。他刚吃了退烧药,药效还没发挥呢,等一等就好了。

牛岛若利拿他没办法,只能说道:“如果中午还不退烧,我就带你去医院。”

凌凛缓缓点头。

放假的时候,凌凛一般都会睡懒觉,但无论再怎么赖床,九点多也起来了。可今天一直到十点都没见人下楼。

牛岛若利觉得奇怪,主动敲了敲他的房门。连敲几下门内都没动静,他心中一紧,连忙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凌凛板正地躺在床上,脸颊憋得通红。

对于一个睡姿不好的人来说,睡得笔挺就是有问题,更别说脸还那么红了。

牛岛若利立刻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意识到凌凛在发烧后,他马上找衣服,准备帮凌凛穿好,然后送人去医院。

凌凛迷迷糊糊中醒来,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生病了。他拒绝去医院,艰难地说出家里药箱的位置,让牛岛若利先给他喂一颗退烧药。

凌凛虽然不爱运动,但体质不错,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去医院,偶尔感冒发烧,也都是一颗退烧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