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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尖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将人手到擒来.

沈今鸾扬了扬眉,觉得出口多余。

这点小把戏,本就难不倒顾昔潮,她瞎操什么心。

顾昔潮一脚踩着一人,一手拧着另一人手腕,迫使两个刺客在他面前跪倒下来。

“你敢、敢动她一下,我,我杀了你。”较为年长的一男人不甘地吼道。

此人说的羌语磕磕绊绊,破绽百出。

顾昔潮眉峰微挑,看一眼身后懵怔的贺芸娘,明白过来,冷笑一声,用流利的羌语回道:

“就这点本事,还想护住女人?”

这两人应是以为他是羌人,挑了贺芸娘入帐服侍,就是要凌辱折磨她,便豁出去来暗杀他。

那人不甘地抬首,又被摁倒在地,骂骂咧咧地用土话道:

“俺杀不了北狄狗,还杀不了你吗?”

顾昔潮冷笑一声,收了刀,覆手在背,打量着这两名大魏人刺客,也用汉语回道:

“凭你,还真杀不了我。”

“你、你是大魏人?”听清了他的口音,那刺客不由愣住。

另外一人浓眉大眼,稍年轻些,啐他道:

“你是大魏人,如果我们现在喊出来,引来北狄人,你逃不掉,也休想好过,快放开我们……”

竟是以玉石俱焚来威胁。

顾昔潮冷冷一笑,脚踏人脖颈,踩得更重,压得那人再也起不来:

“你不是云州的平民。你这身手,是军营里练出来的出刀手式。”

“你是大魏哪支军里的?”

在北疆云州,还出现在北狄牙帐里的,还能是哪一支军。

可顾昔潮望着二人,不轻易定论,仍是要再确认一遍。他突然燃起一把火折子,上下照亮两个黑衣人细看。

这一看,他的面色沉了下来,黑眸倏然腾起戾色。

在火折子的光照之下,所有人亲眼所见,这两个有着军中身手的大魏人,穿着北狄人的盔甲。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咬紧了牙关,沉默不答。只觉颈上先是一松,忽又一凉。

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刀已架在二人颈侧,雪意一丝丝渗入皮肤。死亡的气息在逼近,他们听到执刀男人比霜雪更冷的声音:

“你们,竟投了敌?”

帐中陷入一片沉寂。

顾昔潮面色阴沉无比,压迫的目光掠过二人,握刀的手像是在颤动。两人趴在地上,死死不肯抬首。

“你、你住手……”贺芸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方才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做梦,看清了人脸才能确认。她先看到那地上年轻些的男子,黯淡的双眸一点一点瞪大了,闪动无限微光:

“三弟……”

那青年男子挣扎想要立起来,被男人一脚踩下,从喉底哽咽出一声:

“阿姐!是我,我来救你了……”

“芸娘……”一旁那个年长男子也沉沉唤了一声,散乱的黑发掩住了面容。

听到他的声音,贺芸娘震惊的目光缓缓地移至身旁。她手指的颤抖止不住,却仍坚持伸过去,拨开他面上的散发,看见了真容。

这一眼,她瘫倒在地,大惊失色:

“你是,昭郎?”

男人昔日英俊的面容被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整个面庞,眼角抽动,声音低哑:

“芸娘,我们来迟了。”

此一句,好像凝结了他经年所有的力量,他大吼一声,竟然徒手握住了顾昔潮的刀身,借力挣扎着站了起来,满手鲜血淋漓。

顾昔潮劲臂一抬,正要横刀相向,一双手轻轻摁住了他。

一直默声的鬼魂幽幽飘在他身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