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4 / 28)

么现在就要抗旨了?”

“是。”燕陵澜声音艰涩,抬手开始解开面具, 见姜酒一直盯着他的脸,眼神闪躲了下。

待面具完全取下后, 姜酒看着燕陵澜右脸一指长的一道疤痕。

这疤痕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头了, 已经很淡了,脸上只余一条淡肉色的痕迹。

或许是常年戴面具的缘故, 皮肤很苍白, 没有正常透着点气色的感觉。

但燕陵澜五官却是生得极为英俊的,眼睛深邃, 剑眉星目。

脸上那条疤虽有些影响,不过看起来却莫名地添了些气概,有些不怒自威之势。

“不过是一道疤罢了, ”姜酒笑道, “何必戴着面具遮遮掩掩。若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你腿脚功夫厉害, 打回去就是了,怕他们做甚?”

燕陵澜低下头,“卑职只怕冲撞了皇上。”

面具冷硬的触感触手冰冷, 姜酒拿在手里打量一番,随后还给燕陵澜, “收好罢,这面具你想戴就戴, 在朕面前你无需约束自己。”

“对了,那个小太监在皇宫的消息别泄了出去,你让人去散布他失踪的消息,小心些别让王府的人起疑。”姜酒补充道。

“卑职明白。”燕陵澜握紧手中的面具,低低地应了声。

“你先下去罢,朕乏了想歇息一会。”姜酒边说着边往床榻躺下。

见燕陵澜神色踌躇待在原地不动,姜酒疑惑地看向他,“还有什么事要说?”

燕陵澜轻轻颔首,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张小卧榻,沉默半晌后才说道:“卑职可否待在那处守着皇上?”

姜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认出了那张从前小莘子用来守夜时歇息的卧榻,神色冷了几分。

竟忘记将这碍眼之物扔出去。

“可以,你重新去拿一套新的被褥过来就行。”姜酒应了声,目光嫌恶地看着床上那张被褥,“把原来的拿出去扔了。”

“是。”燕陵澜颔首,走过去拿起被褥,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

外头的风雪越来越大,寝殿外落满了雪,被褥里放着好几个汤婆子,寝殿内的地龙烧得很旺。

姜酒睡得很安稳,一觉几乎睡到了傍晚肖琛处理完朝政回来才逐渐转醒。

刚睁开眼就看见肖琛面色沉沉地抓着燕陵澜的衣襟,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在对峙着。

“你放开他。”姜酒披着外衣起身,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感,“是朕让他进来的。”

肖琛面色难看地松开手,上前替姜酒穿好外衣,“让他出去,怎么什么人都往屋里带?”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你不也一样,每晚都硬要留宿在朕的寝殿。”

“微臣与他们不同,微臣是皇上名正言顺的枕边人,是皇上力排众议请进宫的。”肖琛笑了下。

姜酒:“……”

肖琛抿唇一笑,端来热水和热食,替姜酒洗漱过后,看着端着碗喝粥的姜酒。

“这人瞧着面生的很,怎么忽然让他进屋守着?”肖琛瞥了一眼仍旧待在寝殿里,极有存在感的燕陵澜,状似随意地问了句。

姜酒面色淡淡地回道:“小莘子告假出了宫,朕瞧他身板子不错,人也机敏,便让他暂时替了小莘子。”

肖琛蹙眉,“那怎么不让福公公来?”

“福公公年纪大了,不宜过多操劳,还是让他多休息些。”姜酒摇了摇头。

见姜酒执意,肖琛只好妥协,想起什么又补充说道:“夜里我们睡觉,总不需要还留他在一旁守夜?”

姜酒闻言立即警惕了些,“我们晚上睡觉又不做什么?你管他做甚?”

肖琛眼神暗了暗,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