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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的吸引力,和他修不修成道是没有关系的。

谢亭珏说:“我已向居飞翼传信,询问他无情道的有关事项。”

顾沧焰好笑道:“他向你要徒弟你都不给,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没关系。”

谢亭珏嗓音平静。

“他不给,我就灭派夺宝。”

明知对方只是在开玩笑,顾沧焰依然真情实感地觉得无语。

当初妙玥怎么会收了这么个惊世骇俗的人为徒?

顾沧焰说:“居飞翼如今应当没什么能教祈桑的了,你只能另辟蹊径了。”

居飞翼本人都说,他如今的道行已经不如祈桑了。

谢亭珏问:“师兄,有何高见?”

顾沧焰想起之前和居飞翼的谈话,半开玩笑道:“你不如试试民间流传的方法——杀夫证道?”

“听起来很好用。”谢亭珏面无表情,“但你有人选吗?”

因为戳到了他的伤心事,谢亭珏甚至连尊称都不喊了。

顾沧焰又不说话了。

确实,找出个愿意被杀夫证道的人不难,但是有资格被“杀”的,还真一个都没有。

自己这位师侄每日想的不是历练就是凡间五谷,身边也有不少人对他有好感……

不知为何,他的儿子貌似也被算了进去,真是怪哉。

不过这些人的心意,祈桑就当没发现。

别说影响自己的无情道了,怕是来个无情道,都得被他影响了。

“算了,小辈自有他们的福分。”

顾沧焰不再多想,面色稍稍严肃地提起一件事。

“你和我说实话,小白刚刚和我说你们……在门口……唉……那是怎么回事?”

光天化日。

世风日下。

怎么回事?

谢亭珏默了默:“我们不小心摔了一跤。”

顾沧焰:“……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谢亭珏想不出借口了,直接断开连接,眼不见为净。

面前的水镜消失。

顾沧焰的声音也断了。

刚刚顾沧焰的话虽然是开玩笑,但真的让谢亭珏生出几分想法。

如今的确没人有资格被杀夫证道,但曾经有一人有资格。

——萧彧。

谢亭珏望着平铺在桌上的画卷,慢慢摩挲纸张,将记忆中没想通的事一一关联起来。

顾沧焰说,他曾经将一幅同样的画卷烧成灰烬。

自己当时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

谢亭珏感受了一下锦囊里的那片残魂,发现与自己有着微妙的联系。

——果然。

阿符,萧彧,霄晖。

都是由谢亭珏本人魂元碎出的碎片。

可他本人在三万年以后,如何让魂元回到三万年前,完成这次轮回?

谢亭珏的目光再次落在画卷上。

他点燃摆在一旁的蜡烛,托着烛台,将燃烧的火焰触上画卷。

火苗跳动,但画卷安然无恙。

这一次,谢亭珏更加仔细地检查了这份画卷,发现里面有一道诡异的咒法。

没有任何恶意,锈钝地运转着。

世间咒法,万般解法。

但施咒人的心头血,是万能的咒引。

谢亭珏没有半点犹豫,抽出桌案边放着的短刃,缓缓划开自己胸口皮肤,引出心头血。

心头血滴落在画卷的空白处,晕染开时,像一朵梅花盛放在雪地中,成为画中人的陪衬。

画卷中的咒法开始运转。

谢亭珏感觉一阵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