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的嘉宾也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被节目组植入一个与本人相似或相近的人设/记忆,他又没逼着?人上节目。
只?是何?尔望大牌,节目组欺负不到他头上。
当然,现在当着?嘉宾的面,话不能这?么说。
孙新平也确实理亏。
“对不起,小祁,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节目组考虑欠妥。”
“我们可以协商一下赔偿,我代表节目组这?边……”
祁修探出脑袋,制止了他的话茬:“不用。”
他手指依然紧紧攥着?沈靳风的衣摆,整个人缩在队友们中间。
解释来龙去脉:“这?件事?不能完全怪孙导。”
“我师父是六月二十四日?去世?的,他没有其?他亲人,只?有我。”
祁修语气顿了一下,在参加这?个综艺之前,他也只?有老头一个亲人。
“因为我师父他命里缺钱,我之前和你们说过,所以我把他火化?完之后身上就?没钱了。”他的语气无比低落,“师父是突然走的,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快走的。他知道我高考成绩的第二天就?走了。”
“他之前还说他自己从?来没进过大学,要送我上大学,可以逛逛学校,说我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也帮他光宗耀祖了。”他说着?说着?,眼里又泛起层晶莹。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刚从?高中校园走出来的少年人。
“可是他说完的第二天就?走了。”
祁修的语气低低的,此时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再像方才那样丢人。
但是,这?样努力平静的姿态,却更?惹人怜惜。
在场的工作人员一大半都忍不住眼角也泛出点晶莹。
金榜题名?,至亲逝世?,实在是欣喜与悲痛的两个极端。
在少年人刚要退去孱弱走向成年之际、实在是太大的打击。
在长者满怀期待看着?小辈走进梦想学府、规划未来之时,不曾亲眼得?见,又是太大的遗憾。
祁修:“虽然师父以前说过他死了之后随便处理他的骨灰。”
“但我还是想给他买块好点的气派的墓地,他活着?时没钱,我想让他走了住大房子。”
老头说过,人死灯灭。
骨灰这?种东西,随风扬了也好,洒在地里也好,扔进海里都行,不必纠结。
但人死之后,都没块墓地,让仍在世?之人从?何?处寄托?
噗。
听祁修这?么说,顾声声眼神?古怪了起来。
他们在荒岛上谈论过这?个话题,当时是他提起的。
他记得?,一块稍微好一点的小面积墓地,都要至少小几十万吧?
所以,这?是祁修来参加节目的原因?
果然,祁修接着?说:“我本来打算暑假去兼职当家教,这?是我知道的赚钱最多的办法了,同学和老师介绍了好几个学生给我,但是钱还是不够……”
那确实,太贵了。
沈靳风也想起了这?一茬。
几十万,上百万。
在社会工作的普通人都不知需要攒几年才够。
更?别提一个学生了。
祁修晃了晃自己随身带着?的龟壳。
他手指向孙新平:“我那天从?一个学生家里出来,在夜市吃面,算了一卦,算出孙导能帮我,我找他,师父就?能住上好墓地,我大学的学费也有了。”
他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才垂下眉眼:“所以是我自己找上门的,我们互相利用,两清了。”
“对不起,我刚刚情绪激动?了。”祁修说完之后,朝所有工作人员认真?道了个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