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陌生人影时,拧起眉头。
来的不是郁寻春。
男人的身影比在场任何一个保镖,都要更高大。
黑伞黑衣,雪中行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气场。
他驻足在门内,经理来替他传的话:“简少爷,宴总说有什么事,让您下来说。”
外面雪很大,很冷,简司州不想下车。
但面对宴青川他又不得不下车。
简司州没有见过宴青川,但他清楚,作为宴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不能得罪对方。
如果说简家在A市一手遮天的话,那么宴家的影响力得按全国来算。
因为宴家不仅产业铺遍全球,更重要的是,他们老爷子当初是从二把手的位置退下来的。
即使他多年来一直安心给老太太当贤内助,即使不管是宴南山还是宴青川,都没有从政。
但他们在圈内的地位是不同的。
大概也因为这个关系,宴家,上到老太太下到宴青川,都很独。
和别的企业、家族虽然合作不少,但鲜少深交。
即使再不愿,简司州也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摆谱。
保镖在后替他撑伞,简司州上前,礼礼貌貌地唤了声宴总:“无意打扰您,我只是想来接个人。”
风雪声深,简司州的话径直落在了地上。
生在简家,回国后又接手了部分家族产业,人人见他都要礼让三分。
简司州何时受过这种冷落。
当即脸色便有些难看。
但他又不能对宴青川发难,只能耐着性子上前一步。
“宴总,麻烦您让我进去接个人。”
伞尖轻抬,简司州终于迎上了宴青川的视线。
那双眼平静冷漠,毫不在意地撇向简司州,瞬间便让他好似矮了几分。
他甚至连话嘴都没张,用眼神示意经理。
后者会意:“简少爷,宴总的意思和我之前和您说的是一样的。我们并不是要阻止您见谁,只要业主同意,我们绝不会拦您。”
简司州握拳,他如果能打通郁寻春电话,他至于在这里和他们磨叽这么久吗?
“或者您告诉我对方住在哪一栋,多少号?”经理态度很好,“我们帮您联系。”
简司州脸更黑了,他根本不知道郁寻春的详细地址。
他只知道他住在这个小区。
但偏偏这个小区姓宴。
他的手伸不进去,查不到更多信息,也无法硬闯。
“宴总,您可能不认识我,我是简——”
经理打断他:“简少爷,宴总的意思是不管您是谁,我们都需要对全小区的业主负责。”
简司州脸色难看,那边宴青川好似没了耐心,撑着伞径直离开。
他明明连伞都是自己撑的,他明明看起来丝毫没有跟着一群保镖的简司州款大。
但简司州却好像被人甩了个无形的耳光。
因为对方是比他更有权力的上位者。
就连一直笑脸相迎的物业经理也顾不上他,转身跟了上去。
从头到尾,宴青川没有和他说过一个字。
他不屑,因为简司州不配。
门口的保安因为宴青川的撑腰,腰板挺得更直,警棍握得更紧。
看向简司州的眼神都仿佛带着嘲讽。
简司州第一次这样被人踩在脚下,他愤怒又屈辱,却什么都做不了。
保镖唤了声小简总,问他接下来怎么做时,那个小字格外刺耳。
他转身就走,身后不知道哪个保安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呸,狗仗人势,只会和我们这些普通人耀武扬威